“si……l……”
女孩附耳过去。
我紧张地注视著他们,却只看到少女惊疑不定的表情。
“怎麽样?”蔡清许连忙问。
少女抱歉地摇摇头:“阿答好像说,死了,已经死了。”
我几乎不记得自己是怎样离开的,听到答案的那一刻我真的以为一切就此为止了。一夜失眠又刚哭过,我的眼睛酸痛得不行,可是再也没有泪水了,我只觉得很累。
“松远,你振作一点!”不知过了多久,蔡清许的话才让我清醒过来,“舅舅说联系上台湾那位老先生了,明天我们和他视讯。他身体很健朗,记忆也清晰,这次一定会有所收获的!”
我机械地点头,但是心里再也没有希望了。
作家的话:
久等了,来一发粗长!接下来会一直更这篇到完结。线索马上就来了,大家等得都要不耐烦了吧w
其实我除了想写爷爷的故事,也想写祖孙的故事、乡邻的故事、同学的故事……或者说,想写某种我自己都搞不懂的情怀。所以说bl的部分是主线,但是不是那种显性的主线。
最後解释下:
“火笼”是手炉,外面用竹篾编成的,像个小小的手篮,里面是瓦盆装著炭火。
“阿答”是家乡方言里对自家老爷爷的称呼,我取了个谐音,有点不太准。
、乡愁
从秀溪回来的那天晚上,我辗转反侧。纷乱的思绪和绝望的心情侵扰著睡眠,我把被窝都折腾冷了还是睡不著,干脆披上外套,抱起暖水袋去院子里吹吹夜风。
其实不过才晚上十点,对城市人来说,或许只是夜生活刚刚开始的时间。但是在乡下,此时已算深夜了,家家户户都灭了灯火。
山间村落寂静黑暗的冬夜,偶尔能听到夜枭的啼鸣,诡异得有些凄厉。我坐在天井前的檐廊下,看著勾月西沈,默默发起呆来。
“你怎麽还没睡?”蔡清许的突然出现吓了我一跳。
“你……你不也是?”我哆嗦了一下,回答。
蔡清许过来摸了摸我怀里的暖水袋,皱眉道:“不够热,我去给你换点热水。你坐著,别乱走。”他说著就把他的火笼放到我膝上,自顾自就拿走了暖水袋。
我愣愣地坐在那里,过了半晌才暗自觉得好笑起来,原来我与他已经熟识到如此自然了麽?
“不睡觉就算了,怎麽还傻笑?”蔡清许回来的时候,用热烫的暖水袋换走他的火笼,又替我把外套最上面的扣子扣严。“冷麽?”
我摇摇头:“不冷,睡不著。”
他叹了口气,搬了一把藤椅坐到我旁边:“我也是……”
我们俩默默看著那一抹淡淡的勾月要落到屋檐後头去了,天井围出的四四方方的夜空,剩下几颗星辰。
“其实我以前也经常坐在这里。”蔡清许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