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其实爷爷还是最喜欢你,如今你和行屿也是单身,又定过娃娃亲,你要不要考虑下他?阿屿刚才说的喜欢的女孩性格你可都符合。”
指尖被羊脂玉茶杯一烫,霓音忙摆手说不合适,她面颊泛红:“爷爷您就别打趣我了,别说我了,四哥肯定不乐意……”
她话音刚落,转眸正好看到贺行屿走了进来。
他脱下了外套,衬衣黑裤矜贵俊逸,落向她的眼琢磨不到情绪。
胭红染上霓音耳根,她忽而失言,男人说要去工作了,看向她,开口古井无波:“你要那青花龙纹毛笔跟我来拿。”
刚刚在饭桌上,刚好聊到书法的事。
“来了……”
霓音和贺中安说先失陪。
俩人往外走,贺中安看着他们背影,感慨这郎才女貌的多般配,怎么就不能走到一块儿去呢……
贺中安叹气。
那头,霓音跟着贺行屿去了书房,拿到了文房四宝,她道谢欲赶紧离开,就听男人问:
“刚刚老爷子和你说什么了。”
心头鼓胀的小气球被戳破,热气熏热脸颊,她心虚咕哝:“没,没说什么。”
那话他要是知道,得多尴尬……
他垂眼看她,“没什么这么慌?”
“没有,我是着急。”
“爷爷让你考虑一下我们之前的娃娃亲?”
她脑中咯噔,都接不上话了,舌头打结:“没有,他、他是开玩笑的,我先回去找贺爷爷了!”
没等他再说话,她快步离开,如同森林里误闯入陌生领地而惊慌失措逃跑的小麋鹿。
男人收回目光,眼底滑过一道极浅笑意。
真是胆子比兔子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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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音从书房出来,掐灭一切多余思绪,继续陪老爷子。
她练着书法,陪贺中安喝茶聊天,迟些时候贺行屿开完会下来和他们一起在院子里逛逛,喂喂金鱼赏赏花,难得放松。
晚上她仍留在贺府用饭,饭后八点多,外头的天色已经黑了,眼瞧着差不多时间,便打算回家。
临走时,她看到贺行屿从楼上下来,手里挽着毛呢大衣,说送她回去,她怕给他添麻烦:“我自己坐车回去就行……”
“我刚好要去集团。”
她轻应了声,也不再婉拒。
下午的话许是他开玩笑的,他后来没再提,她也没什么好害羞的,显得怪扭捏。
上了车,劳斯莱斯往市中心驶去,霓音吹着窗外涌进来的微风,眼尾弯起:
“感觉今天好放松,好久没这么休息过了。”
这几天她都是在剧组泡着,心情或多或少有点闷。
贺行屿视线落向她的笑颜:“以后多来玩玩,老爷子有你陪着也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