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禾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她现在还不到拼玄学的时候,能不能留下来都是个问题。
下高速后找了个地方加油,同事说:“怕哪天周总要用,一发没油。”
他们开的是周鸣初的备用车,文禾好奇问:“周总不是另外有车吗?”
“好像是卖了,他换新车。”
“哦,这样。”文禾扭了扭发硬的脖子,手机收到护士长熊美仪发来的消息,问能不能帮忙接一下娃。
纳闷着,同事把发票递过来:“一会你开回公司,我约了朋友吃饭。”
“行。”文禾换到主驾位,等把同事送到吃饭的地方,熊美仪直接打来电话:“亲爱的,我这里忙到走不开,我老公又出差去了,你帮我一回好吗?老师说我儿子今天摔了。”
“受伤很严重吗?”文禾问。
“我看照片是有一点,擦伤好几个地方,具体的我也还不清楚。”熊美仪焦急得很:“我儿子最怕疼的,我怕他一个人在学校哭病了,你帮我接回家让他自己休息就行。”
文禾犹豫了下,看眼时间,还是按定位开去学校。
熊美仪儿子才一年级,委委屈屈地跟她上了车:“姐姐,为什么妈妈不来接我?”
“妈妈在忙,她很快就下班去陪你了。”文禾哄着他,看了看受伤的几个地方,还好不严重,只是创可贴被蹭掉了,伤口挨着布料可能会粘上。
她去便利店重新买创可贴,出来时看到电话,连忙接起来:“周总。”
“我车在你那里?”周鸣初说了个地址:“我要用车,你开过来。”
“您大概几点用?”
“现在。”
文禾迟疑了下:“现在的话……我车上还有客户孩子。”
听筒沉默两秒:“你先开过来,我喝了酒。”
虽然离得不远,但有点堵。
文禾在二十分钟后接到周鸣初,他酒好像喝得有点多,人也等得不耐烦,衬衫扣子散开几颗,西服外套拎在手里,也不说话,一上车就甩了西服,往椅背一靠。
小孩子被他吓得泪巴巴看着文禾,文禾打开自己包,递去一根芝士条。
小孩子拿着芝士条默默地啃一会,再怯怯地看一眼后视镜里的周鸣初:“姐姐,他是谁啊?”
文禾朝他嘘一声,摸摸脑袋:“别怕,我们很快就到了。”
小孩子安静是安静了一段,但东西吃完又开始哭,一会要妈妈,一会要让周鸣初下去。
不久车子停在越秀一栋小区,文禾把小孩送回家,安顿好后匆匆回到车里,给周鸣初带了瓶怡宝:“周总,喝点水。”
周鸣初睁眼,眼里有酒精和睡眠不足带来的腥红,开口问她:“你改行了?”
改行?文禾以为自己听错。
周鸣初接过水拧开,喝两口重新倒回座椅继续睡,皱眉的样子像能梦中杀人。
喝成这样怎么不打车还要用车,文禾小心翼翼地问:“周总,您去哪?”
周鸣初不说话,而车子在过道停了有一会,小区保安来让开走,文禾只能回到主驾,往周鸣初家的方向开。
天已经黑了,越秀跟天河的交界处文禾停下等红灯,她从中午饿到现在,伸手打算往包里拿吃的,却从后视镜中接触到周鸣初的视线,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在昏暗的后排看着她,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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