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恒将手紧紧的捏成了拳,目光坚定的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和离,更不会休妻。”
沈婉点了点头,道:“那好,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去你娘院儿里吃饭,因为我讨厌林晴雪,我不想看到她。还有,既然我还是你的将军夫人,在这将军府,我也会行使我做为将军夫人的权利。”
“你就不能和晴雪和睦相处吗?”他实在是不想看到,她与晴雪不睦,闹得家宅不宁。
沈婉瞟了他一眼,道:“不能。”
宋恒看着眼前的妻子,只觉得十分陌生,在一瞬间,他脑子里忽然冒出了,眼前这个人并不是婉儿的想法。
“婉儿,你变了。”变得陌生,让他都觉得不了解她了。
沈婉心虚的垂下眼睑,轻声道:“毕竟我也是死过一次的人。”
这人经历了生死,自然是会有些变化的。
听见她这么说,宋恒心里又是一阵愧疚。是了,她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他又怎么能期待她依然如初。
他沉默了片刻,开口道:“你不去娘院儿里吃饭,娘会对你心生不满的。”
沈婉耸了耸肩膀道:“无所谓,我已经不在乎了。我巴心巴肝的,伺候了她十几年,却还赢不得林晴雪几个月,我还在乎那么多作甚?”
“宋恒”她目光定定的看着宋恒道:“你记住,我沈婉不欠你们宋家什么?是你宋家欠我的。”
以前这宋家只是有两个小白眼狼,可如今,却又多了一个,眼瞎心盲的老白狼,她真是很替原主不值。
宋恒没有反驳,因为的的确确是他们宋家欠她的,为了这个家,她吃了太多苦,遭了太多罪。如今,日子好了,他却又娶了个平妻回来。
他也明白了,若不和离,她也不打算与晴雪和睦相处,更没打算好好过日子了。
“还有,有件事儿,我要告诉你。翎儿昨日被宋子凌打了,伤了脏腑,吐了血,如今还躺在榻上下不来地。”
“他不是生病了吗?”怎么又成了被子凌打了?
“那你娘骗你的,她不想宋子凌受罚,便让所有人都瞒着你。你那儿子,如今是越来越出息了,还威胁翎儿,不准他告状,说他若告了状,便要打死他。虽然你娘说是我以前没将他教好,才使得他,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但是我养了他八九年,却未曾教过他殴打威胁别人。”
“那也是你的儿子。”宋恒受不了,她一副像是在说与她无关之事儿的样子。
沈婉看着他冷嘲道:“你见过那个当娘的,连自己的儿子都没资格管。”
开什么玩笑?
在沈婉看来,她连管教宋子凌的资格都没有,他又算她哪门子儿子?
“好了,我要睡觉了,你赶紧走吧!”她也不想再跟宋恒废话,直接下起了逐客令。至于,他要怎么处置,宋子凌那也是他的事儿了。
“我若不走呢?”宋恒沉着脸问。
沈婉看着他道:“整个将军府都是你的,你若不走,我自然也拿你没办法,毕竟我也打不过你。”
说完,沈婉便走到榻边儿,抱起了被子和枕头。
“你这是做什么?”
沈婉道:“当然是给你腾地儿啊!”
他要留在这儿,她便去别处睡。
宋恒太阳穴的青筋都冒了出来,他咬着牙,道:“你一定要如此吗?”
沈婉正色看着他,淡淡的回道:“是的,我不能接受,跟别的女人睡过的男人同床共枕,我觉得恶心。”
说完,她便抱着被子和枕头往外走。
“如果、如果我说我与晴雪并无夫妻之实呢?”宋恒转过身,看着她的后背。
闻言,沈婉停下了脚步。开什么玩笑,这宋恒与林晴雪成亲都已经两个多月了,她们怎么可能还没有夫妻之实?
林晴雪长得漂亮,又年轻,身材也好。他已经去过她院儿里多次,又怎么会到如今还没碰她呢?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有那么个诱人的小白兔,睡在自己身侧,又怎么可能会把持得住呢!
所以,沈婉并不相信,宋恒到如今还没有碰过林晴雪。
于是,她转过头,回道:“你觉得我有那么好骗吗?就算你现在与她没有夫妻之实,那以后总会有吧!你总不可能,将她一辈子供在哪儿吧!”
就算他愿意将林晴雪供在哪儿,人林晴雪也不会愿意被他供着啊!
宋恒低下了头,婉儿说得没错,就算他现在与晴雪还没有夫妻之实,但是以后总是会有的。他不能将她娶回来了,却让她守活寡,这样,对她是不公平的。
他多么希望婉儿能体谅体谅他,可是,她不但不体谅,还在逼他。
当然婉儿没错,晴雪也没有错,他也没有错。可既然谁都没有错,为何又会变成这样?
现在,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不知要如何做,才能让所有人都满意,让婉儿不再闹下去。
见宋恒没话说了,沈婉便抱着被子和枕头,继续往外走。
“等等……”宋恒抬起头道:“你别走,我走。”
说完,他便抬脚,从沈婉身侧走过,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沈婉抱着被子,看着他走到院门儿口,直接跃过了院墙出去了,刚刚,他应该就是这样进来的。
宋恒离开秋实院儿后,便直接去了书房,在椅子上座了一夜。天还没亮时,他便换了朝服,去上了朝。
上完朝后,他便去了供奉祖先牌位的祠堂,让仆人,将正在用早饭的宋子凌叫到了祠堂来。
“爹,你叫我来这儿干嘛呀?我正吃饭呢!吃完了,我还要去上学呢!不然去晚了,先生又要说我了。”宋子凌一边走进祠堂,一边不满的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