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微勾,男人挑了挑眉:“真巧。”
哪怕看不见他的脸,纪回也能猜到他的表情。
青年低咳几声,他知道梁丘叶是在说他们居然又进了同一个梦境的事儿。
毕竟会以为再也不见。
纪回应道:“是很巧,我也没想到。”
就在这时,有人敲响了房门,纪回道了声“请进”,就见着喜儿目瞪口呆地端着热粥,看着身后的人。
“你……你是……”喜儿呆住,万万不会想到刚刚打发掉的人怎么会回来,甚至还进了内室!
小姑娘一时气急,满脸憋得通红:“你怎么可以这样!我都说了我家相公身子不好不能打扰!”
她愧疚地看向纪回,眼里满是委屈和愧疚:“相公,对不起,我没有拦……”
心下叹了口气,纪回温和道:“没事,是我找他有事,不用担心。”
听到这话,女孩终于稍微收住了敌意,但仍是埋怨地瞪了梁丘叶一眼,却也没再多说些什么。
“今日辛苦你了。”纪回见着女孩仍是警惕,又接着说道:“粥就放这儿吧,我和他还有些事情,你去休息一会儿吧。”
“好。”听着自家相公这么说,喜儿也不再纠结这个可恶的人,将粥放到一旁,退了出去。
小姑娘刚离开,梁丘叶就没忍住扯了扯嘴角:“这女孩倒是对你忠心的很。”
“忠心不是这样用的。”纪回应道:“她这是对原主痴情。”
“哼。”梁丘叶不置可否,却是没有反驳,把粥端过来,先让纪回吃了。
青年拒绝了递到嘴边的食物,自行接过了碗,喝了个干净。
他还没到需要人喂的地步。
梁丘叶没有说话,等他吃完,才问道:“去哪儿?”
“祠堂。”纪回放下碗,指了指左边:“先去书房拿一下纸笔。”
现在时间已经接近正午,梁丘叶已经将周围几处都扫荡了个遍,回来的时候纪回仍然在那族谱前坐着。
靠近后,梁丘叶才看清他手中书页上的内容。
那是他刚刚画的族谱树。
“有发现?”低头看着青年,男人问道。
“一点。”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压着太阳穴,纪回有些头疼。
祠堂通风,阴气也重,以他的身体情况并不适合长时间呆在这里。
这风就吹得他脑袋生疼。
然而下一秒,一双宽厚粗糙的手就覆上了他的发顶。
梁丘叶竟是替他按摩起来。
纪回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看似狂傲的男人还有这样细致的手法。
还真舒服了很多。
“谢谢。”纪回礼貌道:“其它地方,都搜过了?”
“嗯。”梁丘叶应了声,把手重新放到轮椅背上,朝外头推去:“回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