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俊轻柔的抚摩着他的头发,“小迪,如果有一天爸爸走了,你一定要听话,不许哭不许闹,每天按时吃饭,按时睡觉,知道吗?”
“爸爸,你要去哪?”
钟家俊使劲抽了一下鼻子,“爸爸,爸爸要去赎罪。”
叶迪摇摇小脑袋,“我不懂。爸爸,你不要我了吗?”
“要,怎么会不要。”
“那爸爸你不要走好不好?”
钟家俊使劲摸了把眼睛,“好,爸爸不走。”
叶迪带着父亲的承诺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钟家俊盯着他的小脸看了一夜。第二天钟家俊把沉睡的小叶迪交给了张sir然后慢慢走出了门,在去警局的路上他豪不意外的被人打晕在地。
醒来时已身在一间民房里,钟家俊慢慢的坐起身,看见苍文远面无表情的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眼睛眺望着窗外,一只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二人沉默许久苍文远转过头,对着他冷冷的说道。
“钟家俊!”
苍文远站起身一边抽出自己的领带一边走过来,抬手啪的一声甩了他一耳光,“你骗了我整整五年。”
钟家俊倒在一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对不起,文远。”
苍文远双眼一瞪扑到他身上用膝盖狠狠的顶住他的肋骨,一手死死的抓住他的头发,“对不起?光说对不起就行了吗?”
苍文远抽过领带缠住钟家俊的脖子,双手左右一勒,钟家俊瞬间失去氧气,却依旧没有丝毫反抗,两手死死的抓住身下的床单,眼含愧疚的望着身上之人。苍文远怒火中烧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他的面孔,手上的动作越发用力。
“我他妈的这么爱你,你竟然出卖我,你怎么对得起我?你怎么对得起我?”一声声的怒吼震彻整个房间。
钟家俊的脸色渐渐发紫,眼尾慢慢流出一行晶莹的液体。那行眼泪让苍文远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颤抖的松开了那条领带。
“咳咳咳”大量氧气涌入肺部,钟家俊侧到一边咳喘不止,只要在晚松开几秒钟怕是在无生还的机会。
这一幕让苍文远马上想起那年在温泉山上的绑架,他知道那个滋味,知道被人掐死之前的那种恐怖的感觉。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下不去手,他害的自己倾家荡产,害自己失去了最好的朋友,害自己差点丢了性命,这么无情的人,为什么自己下不去手杀他?苍文远痛恨自己的心软,更痛恨自己爱上不该爱的人。
默默的站在一边看着钟家俊一点点的恢复了神色,二人沉默许久,苍文远突然伸手扯掉他的衣裤,直接顶了进去,这里全无一点□完全是一种发泄,“我让你压了五年,只因为我爱你,我想让你高兴,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
苍文远疯了一般占有他,一手死死的抓住他的头发,低头一口咬上他的肩膀,一下就见了血,这一口差点把肉咬掉了。钟家俊始终咬着牙一声不吭,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发泄。
苍文远抬手猛的甩了他几巴掌,那张脸上在无往日的温柔,有的只是愤怒的火焰。那眼神恨不得把人撕碎了吞进肚子里,五官恐怖的扭曲在一起。
“钟家俊,你他妈对得起我吗?”啪啪啪,连番的巴掌打疼了钟家俊的脸也打疼了苍文远的手,更打疼了二人的心,苍文远无法阻止绝望的泪水倾眶而出一滴滴的砸在钟家俊的身上,烫的人心疼。这样的表情让钟家俊简直无法承受,他完全可以体会到苍文远到底有多恨自己。
苍文远满腔怒火发泄不出,抓起他的头发狠狠的磕向墙壁,一下比一下用力,洁白的墙壁上慢慢染上一片鲜红,“钟家俊,你他妈不是人,你的良心让狗吃了?”
钟家俊头脑越来越晕,眼神渐渐开始涣散,一点点的失去了知觉。
苍文远猛顶了几下发泄在他身体里,此时才发现钟家俊已经晕了过去。颤抖不止的双手被握成了拳头,苍文远在床边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整颗心脏仿佛被人硬生生的挖了去,撕扯着肌肉,抽干了血液,疼的人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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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四十五:
几十分钟以后钟家俊才慢慢醒过来,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已经被吊在了墙壁上。苍文远默默的坐在最远处的椅子上,眼神涣散无光。那三人一见他醒来纷纷冷哼一声,王海丰起身从一旁的案子上拿起一根棒球棍,在手上敲了敲,觉得不合适又拿起一根手臂粗的木棍,拖在地上向钟家俊走过去,木棍和地面摩擦产生了一种诡异的声音。
王海丰冷笑的看着他,“你真厉害,在苍家卧底五年,我们竟然谁都没看出来。”
王海丰把棍子拿起来在手上掂量了一下,神色一变照着大腿就砸了下去,一声闷响伴随着骨骼断裂的声音听的人心惊,苍文远在旁边轻轻的抖了一下,那一棍仿佛敲在了他的心上一样,让他感觉闷疼无比,手慢慢的摸向桌子上的烟盒,抽了好几次才抽出一根刁在嘴上,颤抖的点着打火机。辛辣的烟雾大量冲进肺里,仿佛在撕扯内脏一样疼的人上不来气。
“你害死了夏东,又差点害死大哥,钟家俊,你这个狗娘养的杂种。”一声声的怒骂,一棍棍的酷刑,满脸杀气的王海丰比平时更加心狠手辣。
钟家俊死死的咬着牙一声也没有发出来,王海丰一连在他身上砸了十几棍子才停手,肋骨已经被敲断了好几根,腿骨也被敲到断裂,钟家俊的嘴角慢慢流出一股暗红的淤血,越流越多,最后把淹没了整个下巴,把衣服的前襟染红了一大片。眼神涣散的看着对面的苍文远。他不恨苍文远,就算此刻被他打死了他也不会恨,今天他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他想用生命向苍文远忏悔,向他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