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银票面额可不小,整整一百两。
朱允炆的手颤抖着,缓缓的将银票递到狱卒面前,他的眼神充满了期望和恳求,仿佛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张纸上。
朱允炆并非愚笨之人,他明白在这种情况下,金钱往往是最有效的工具,尽管朱允炆内心深处对这种行为感到羞愧,但为了生存,他不得不采取这样的手段。
狱卒接过银票,目光落在上面的数字上,不禁咽下一口唾沫,他的心跳加速,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欲望。
整整一百两银子!
对于一个普通的狱卒来说,这是一笔天文数字。
他每个月只能拿到一两七钱银子的微薄薪水,而现在手中的银票却足以改变他的生活。
然而,狱卒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住内心的冲动,他清楚地知道,如果收下这笔钱,就意味着他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但他实在无法完成朱允炆所托之事。
“办不了,真的办不了……拿人钱财就得替人消灾,这是我的道德底线,如果我收下你的钱,就必须帮你办好这件事。
可是这件事情我实在无能为力啊,如果你只是想让我给你买些好酒好菜,我还可以帮你,但你要求我去给陛下传话。
那简直比登天还难,我只是个小小的狱卒,哪有资格见到陛下呢?这个我不能收。”狱卒摇着头说道。
狱卒紧紧握着银票,最终还是决定退还给朱允炆,尽管心中有些不舍,但他明白,有时候坚守原则比一时的利益更为重要。
狱卒看着手中的银票,犹豫片刻后,又将它递回到朱允炆手中。
朱允炆皱起眉头,不甘心的问道,“为什么?这是我给你的报酬啊。”
狱卒无奈地解释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狱卒,没有能力做这样的事情,而且,我也没资格去见陛下。”
朱允炆听后,心中一阵失落,但他并没有放弃,朱允炆想了想,再次开口说道。
“那……那你帮我把口信送去东宫,去找我弟弟朱允熞,你去跟他说,叫他去找陛下来。”
狱卒闻言,心中一动,去东宫传个话,似乎并不是什么难事,但他很快又想起了一件事,脸上露出犹豫之色。
“可是,东宫好像有瘟疫,那里……”
朱允炆连忙打断他的话,“你去找我弟弟,他会再给你二百两银子!就去传个话,你总共能拿到三百两银子!”
三百两!
狱卒瞪大了眼睛,心中不禁泛起波澜。这笔钱对于他来说可不是小数目,可以让他和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
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内心开始动摇。
“我……我……真的会再给我二百两吗?”狱卒瞪大眼睛,满脸惊愕,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
狱卒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目光紧紧盯着朱允炆,仿佛要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玩笑或欺骗的迹象。
朱允炆用力地点点头,眼神坚定而诚恳地看着狱卒,“会的,一定会!如果能碰到江都公主,就跟她也说一声,她可是陛下的姐姐,如果她肯帮忙,陛下一定会来的,只要我能出去,以后还有更多的赏赐等着你呢,我提拔你做牢头。”
为了能够重获自由,朱允炆不惜用尽各种手段和承诺,他深知金钱和权力的诱惑,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打动狱卒的心。
狱卒犹豫不决,内心陷入挣扎之中。一方面,他对朱允炆的承诺感到心动,另一方面,东宫有瘟疫啊。
然而,面对如此诱人的利益,他最终还是咬咬牙,点了点头,“好吧,我试试看,但我只能保证帮你把话传到,至于陛下来不来,我可无法保证。”
朱允炆连连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可以可以,只要你能把我的话传达到就行了。”
“那我去了。”狱卒深吸一口气,再次接过朱允炆手中的银票,然后转身离去。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朱允炆望着狱卒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着朱允熥能来见自己。
狱卒消失在了黑暗中,留下朱允炆独自一人在牢房里,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朱允炆却没想想,刚被关进来就想着找关系脱罪离开,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而此时的朱允熥,正在看锦衣卫最新送来的消息。
“大伴,你说朕要不要给七叔换个封地,绝了他的野心?”
朱允熥看着旁边墙上挂着的舆图,在考虑把自己七叔改封到哪里去。
“陛下思量就好。”郝有钱说道。
朱允熥看着舆图,“记一下,等七叔犯事儿,就给他贬到福建沿海捕鱼去吧,对了,不许他吃鱼。”
“是。”郝有钱记下。
这时候,一个太监进来在郝有钱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朱允熥正在看舆图,倒没注意,等朱允熥转身过来,正好看到其准备退下。
“怎么了,大伴,有新消息了?”朱允熥询问道。
郝有钱不咋高兴的道,“陛下,报丧锦衣卫在外求见。”
每回这家伙来,朱允熥都要生气。
“嗯?”朱允熥还没反应过来报丧锦衣卫是什么鬼。
“说是瘟疫扩散的事情有了进展,是道门的人来举报的,还提供了实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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