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题也太跳了!
“啊?伤势?”张大嘴巴,柱间愣愣地问,“我受伤了?我怎么不知道?”
上上下下地打量自身,柱间轻拍胸口,不明所以,奇道:
“——我没受伤啊?”
“你是没受伤……不对!我是说,你虽没有明显的伤痕,但你绝对受了暗伤!”她本想效仿神医,高深莫测地解答,不料才开口,毫无一代神医的气派。好不泄气地,她干脆地破罐子破摔,直白道:
“暗伤懂不懂?——就是不会显露的损伤、内伤!没法用肉眼直接地看出来!”
“暗伤?”柱间咂舌,满脸新奇,大约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点了点头,她道:“是的,暗伤。再强大之人,也不可能不受伤!哥哥你虽打遍晋国无敌手,但你肯定也参与过不少战斗罢?……难道你很强,就代表你不会受伤了?有些暗伤之类,根本没法用眼睛看到啊!”
柱间:“……”
这次,柱间不说话了。
他深深地,深深地看着她。
看得她莫名其妙。
柱间沉默一会儿,忽然道:“需要我做甚么?”
“——简单!”她说,“把手搭过来,让我替你把把脉罢?”
“把——把甚么?”饶有兴趣地,柱间喃喃地念道,“把脉?……把脉?”
站在原地,主角就不过来,还一脸稀奇,仿佛又学到一个新词似的,稀罕得紧。
她实在没能忍住,翻个大大白眼,右手拍了一拍桌几,左手则竖起食指,朝柱间的方向勾了一勾,说道:“这有甚么好奇的?——坐这来!”
她指了一指位置。
柱间回过神来,听话地走来,乖乖地坐在她的对面。
“哥
哥累不?”她先问。
“——不累?”柱间满头问号,“为何问起这个?”
“是这样的……哥哥需要歇息片刻,平静下来,方可诊脉!”她解释。
柱间「哦」了一声,表示懂了。
于是乎,她和柱间大眼瞪小眼,安静地坐了一会儿。
许是气氛太过寂静和沉闷,柱间坐不住了,忍不住地开口,问道:“对了,之前你说斑……?”
「斑」似乎是主角打开某一扇门的钥匙。
她睫毛颤颤,淡定地瞥见主角搓了搓手,一副想要询问,却又不知该从哪里问起的样子……来了来了,果然来了!默默地吸气,她张口道:
“是的,我知……”
岂料,柱间打断她的发言,话锋一转,接二连三地道:“你认识斑?你和斑是甚么关系?——你真的知晓他在哪里吗?!”
她:“……”
不认识。
没关系。
但我真的知晓他在哪里。
歪了歪头,她面不改色地改口道:“他是不是和你差不多的年纪?尖下巴,高鼻梁,睫毛很长?丹凤眼,眼睛下面还有两个……嗯~卧蚕?个头挺高,发型是黑长炸?长相很英气?穿着黑色的紧身作战服,外配一件红色的叠层挂甲,后背的衣服上绣有一把白色的羽扇图案?
——我见过他,那时他很冷漠呢!”
她还想再说甚么,却见柱间两眼一亮,激动地拍着大腿,大叫:“对对对!就是他!他就是斑!是我这一辈子的挚友!”
声音
之大,足够把她吓了一跳。
再看柱间,大大方方地摆出「说起这事就来劲了」的模式,忙不迭地道:“我和他从小就认识!那年我九岁,伤心地来到大荒河畔,正好就遇上了他,因此我们认识了……当年他的情况和我一样!”
疑似想起甚么往事,柱间的笑容略微地淡了下去。
她瞅了一瞅柱间,很想询问当年他为甚么会伤心。
却见柱间又打趣道:“如果我没记错,当年你还没出生罢?”
她红了红脸,轻轻地点了点头:唔~按照年纪算的话,「她」的确没出生……但这是重点吗?不要岔开话题好伐?!
歪了歪头,她试图把话题拽回,奇道:“冒昧地问一句,甚么「情况」?”
顿了一顿,柱间微微地苦恼,含糊道:“怎么说呢?事实上,我本来有好几个弟弟,可惜除了扉间,他们都没活到成年!——那时,我有两个弟弟相继地死去了,我很难过,所以就到河边散心来了……总之,斑也一样,他也失去了两个弟弟!于是,同病相怜的我们经过一番交流,意外得发现我们非常投机!”
似是熬过艰难心灵之路般地,下一刻柱间眉飞色舞,一改之前的磕磕绊绊,洋洋洒洒道:“我们相互了解对方的痛楚,都希望阻止这种无意义的死亡,并坚信推心置腹、坦诚相见,我们才能实现和平的生活……后来,我们约定每天悄悄地前来,相互切
磋武艺,使自身变得更加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