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鬼,多穿会儿也不愿意。
君无殇又想到了什么,他走向衣柜,从里面拿了一件黑袄,给柏云兮披上。
君无殇:“我去寻严平安,你在这。”
未等柏云兮出声,君无殇就已经推门走了出去。
柏云兮看向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雪了。
墨色的长发散落冰天雪地,白色的玫瑰绽放无底深潭。
闲谈
反正到最后,柏鬼王还是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严平安不会忘记当他说自己带了先生的衣服时,自家先生想要刀了他的眼神。
严平安:“……”
他说错什么了吗?
所以这衣服,他到底是该带还是不该带。
他又为何要承受这么多。
不仅如此,柏云兮还被以体寒为由,强行关在屋中,哪里都不准去,更别提什么逛青楼了。
柏鬼王憋屈得很,抓心挠腮地想出门,他在屋里转了又转,蹦了又蹦,几经屋门而不开。
柏云兮觉得自己的身体根本没有事,差点就再次跳湖来证明自己。
但是当他一对上君无殇的眼睛,堂堂鬼王立马怂了,只能恹恹地老实地回去坐好。
至少是相安无事地到了婚礼前夕。
冼桓松也是很反常,在那日被从青楼抓回来后,竟规规矩矩地配合冼临舟安排的各项婚礼事宜。
大婚临近,满目朱红,锣鼓喧天。
涤霜城一片热闹繁华之景,数不尽的祥和安宁。
“小姐,您真好看。”侍女站在菱歌旁边,望着镜子不由地夸赞道。
菱歌害羞地低头笑了笑。
她穿着火红的嫁衣,头戴奢华的冠饰,眼中露出点点光影。
凤冠霞帔伴朝阳,佳人美景锁时光。
菱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她要结婚了。
她是今天的新娘。
菱歌抬手摸了摸肚子,似乎也能感受到小生命的激动。
她温柔地垂眸,轻轻地问:“宝宝,你是不是也替妈妈高兴啊?”
侍女在一旁适时出声:“所有人都替小姐高兴。”
菱歌眸光一闪,抚摸着肚子的手顿住了,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真的吗?”
“小姐小姐!”另一个侍女敲了敲门,“时辰到了。”
“好,”菱歌道,“我们走吧。”
由于新娘子的强烈要求,接亲仪式是没有的,自然也没有了花轿。
新娘子希望,婚礼一切从简。
菱歌盖着红盖头,被侍女搀扶着走进厅堂。
盖头底下,她笑得幸福又灿烂,当然还有一些紧张。
奉子成婚,本不是她认为爱情的模样,但是,只要结果是好的,她就满足了。
更何况,她爱他。
红盖头是半透光的,菱歌隐约间瞧见了前面同样一袭红衣的冼桓松,只是站在那里,就能撩动她的心弦。
可是,她的眸光一转,发现主位上空无一人。
菱歌皱了皱眉,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