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不是在补课吗?”
青木眼睛没从漫画上扒下来:“我为什么要听老师的留下。”
“……那我们班的人呢?”能看着你走?
青木还想了一下才回答,仿佛自己早就把其他人抛之脑后,根本没放在心上:“哦,我说了,谁今天最先给我买到鱼子酱谁就是我新的跟班,然后全跑没了。”
我:“…………………”
所以你就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诺言就直接跟没事人一样跑出来了?他们一进教室看没人得吵起来吧。
我无力吐槽,拿走他手中的漫画,掠过他:“知道了,别打扰我。”
青木却漫不经心地跟上。
“还有事吗?”
青木无所谓道:“那个松下叫我们去指认凶手还有再问几个问题。”
“???”我震惊,“你不早说!?”
“我忘了。”
“那我的毛毯呢。”
“唔……”青木露出思索的表情,然后说道,“过几天。”
我就只好和青木一同去警局。
路上我问他是不是没写卷子才零分。
青木朝我发出疑问:“什么啊,那不是叫我们睡觉的吗。”
“?”
我
欲言又止,没有多说。
到了警局,松下警官态度热切地邀请我们进去……虽然感觉我是附带的。
我乐得在这些人眼中存在感降低。
“实际上……有个犯人一直申请还要和富江你见一面。”
青木露出不屑嫌弃的表情:“谁要去见啊,叫我来这儿就这件毫无价值的事情吗。”
“当然不是……”
证人需要分开询问,我和青木分开,而我被询问完细节后,有人道:“间织,那个田峰……申请要见你,当然你可以拒绝。他虽然诊断出了病,但是有时候还是清醒的。”
我愣了愣。思考良久答应了。
不知为何田峰居然就在警局里,被两人看守,坐在玻璃窗的里面,而我坐下时,我们之间隔着厚厚的一层玻璃物质。
一台联通的座机可以传递声音。
田峰的样子不再是以往阳光爽朗的形象,他疲惫不堪,黑眼圈极为浓重,身形瘦了不少。
“间织……”田峰拿起电话,眼睛直视玻璃这头的我,眼含复杂情绪,“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田峰。”我努力保持冷静,高估了自己的胆子,现在面对昔日的同学现在的杀手犯兼精神出问题的病人,我还是有点怵得慌。
他开始絮絮叨叨讲述自己这段时间的日子,奇怪的是语气异常平静,不管是父母的抛弃还是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
直到他聊到自己想象中、任何人都不相信的富江残肢,无动于衷的面容才扭
曲了一阵,“我把他种到平时家里随便种几颗菜的地里,而他的血溅到旁边的菜叶上,我煮了吃了,我真觉得好极了间织,那时候我身体特别好,从没有那么好过!”
我捏紧了听筒,紧张地咽了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