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贼其实是一家。连警官私底下其实是和s城的黑道在一起走私毒品。
绿灯再亮起,郑方宇开始朝自己的住处行进。他永远都猜不透连亚蓝为何选择这条路。作为多年老友,劝过了成千上万遍,也替他在情报部门打了多次掩护。多亏了郑方宇的通风报信,连亚蓝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也才能这麽多年不被人发现,郑方宇对於他,可谓是仁至义尽。
只是连亚蓝从来都不听他的劝告,一点退出的意思都没有……
连亚蓝站在便利店前燃烟,抬眼刚好看见轻轨从头顶上的天桥呼啸而过。夜风吹起,他把烟送到嘴边深吸一口……
他妈的,林何平这次又出尔反尔,明明说好四六分,结果自己黑吃黑,找人把货全部都扣下了。
十几秒後,等轻轨的长长车身完全驶过天桥,连亚蓝转身走入茫茫夜色,融合在城市的熙攘人群之中。操,当他傻子,这次不用东区重案组扫荡完林何平的所有场子,给那个死老头一点颜色看看,他就对不起“连”这个姓,会完全输给在日本打理几十家银行的那个恶魔。
明明流的都是一样的血,为什麽继承家业的是那个人,拥有连氏财团所有生杀控制权的为何是那个人,只是因为自己是次子吗,难道次子就不可以做得比长子好,不能拥有与长子同样的对待……
不是,就算不依靠连家,连亚蓝自己就可以打拼出属於自己的一片天。
15
狭小公寓房间的门声响起,接著是男人进门的声音。
高晨深深吐出胸腔里一直憋闷著的一口气,再吸入另外的空气,却仍然还是闻得到那股沈郁烟草味。如影随形的还有连亚蓝的那张脸。是慢慢地释放出毒素来麻痹他身上所有神经的容颜……
高晨双手掩住面孔,揉了揉脸,从牛仔裤兜里掏出丝绒盒子,拿在手里,顿了顿,停在门口半秒整理好情绪後径直走向卧室,看到凌乱的双人床上连环已经睡熟,素面朝天的脸卸下了平日的舞台烟熏妆,眼角边不再有浓得像要滴下黑色泪水的眼影。
好美,素颜的连环放下伪装,美得好像一朵尚未完全绽放的白色玫瑰。
“嗯……”连环翻了个身,侧到床边,正对著高晨,高晨看清楚他脸上的失望表情,嘴角翘得可以挂上耳垂。是责怪高晨没有按时回来陪他过生日。
高晨轻声走近,把装有项链的丝绒盒子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伏下身去亲吻连环的睡脸。
“生日……快乐。”他柔声对连环祝福。屋内飘有新鲜奶油的气息,高晨莞尔轻笑……
原来连环真的是属於自己安慰自己的类型,居然自己买生日蛋糕给自己。
高晨靠在床边,难得地咧开嘴笑,伸出食指去抹掉连环沾在嘴角的奶油,静静地凝视了连环几秒,随即翻找出睡衣去卫生间淋浴。
一洗洗了半个多小时,水声哗哗中,那股烟草味还是驱之不散。只要他一闭上眼,连亚蓝的脸就出现在脑海中。记忆里不成线的片段不停闪现:
连亚蓝出现在高灵的犯罪现场,人赃并获地抓获高灵,控告高灵贩毒。那个时候,高灵的身上真的藏有大量四号高纯度海洛因。
而他才15岁,正在上高中,高灵是他的唯一抚养人。於是,他单纯的人生也从那一天开始改变。
连亚蓝穿著笔挺警服,挺拔地站在警校的开学庆典的礼台上,鼓励站在队伍里的年轻学警们捍卫正义,锄强扶弱。
连亚蓝在警局门口和他的擦身而过,一脸不屑。
连亚蓝刚才在夜里吻了他的脸……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高晨的生活变成了追逐连亚蓝。仿佛连亚蓝是这灰色空间里唯一一道有颜色的蓝色地平线,只要跟随著他就可以把身後的所有不幸甩掉。
咯吱一声,老旧的莲蓬头被人关掉……洗完澡的他混身湿漉漉地走出浴室,慢慢地坐到床沿拿干毛巾擦拭头发。思绪还是被那一抹蓝占满。没有发现床上的人已经醒了,黑漆漆的眼睛瞪大了在望著他。
床垫咯吱咯吱地响了几声後,高晨背部被贴上一具温热身体,紧紧挨著他那湿漉漉的後背磨蹭。
“晨为什麽这麽晚回来……”连环的唇吻上他光滑湿润的裸背,滑至那对蝴蝶骨上用舌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来回舔舐。
高晨马上觉得肉麻,连忙岔开话题“我以为你睡了。”
“没有……”连环双手绕过他的腋窝,抚上他的胸膛和乳首,缓缓摩挲,“你都不在,我怎麽睡。”
连环口里的睡多了许多情色成分。
“刚才回来我见你睡熟了。”
“嗯……”连环敷衍地应道,用纤长双手和温热嘴唇兀自陶醉地挑逗高晨的身体,发情地喘“嗯……刚才……是在养神,好等你回来。”
“连环,”高晨喝止他,“今天不要……”今天的自己没有心情,经历了白天那一切,哪里还有精神来满足连环的庞大胃口。
一般来说,一夜没有五次或是七次连环是绝对不会要他睡觉的。
“不要……什麽……”连环从背後抱他抱得更紧,舌头顺著他的後颈一直亲吻,“今天,一定要。”
今天是我连环大人的生日,他妈的,谁敢坏我兴致。就算是你也不可以,老子忍你很久了。每次明明很想要,却偏要大人我来主动扮演风骚。操……你还真是连吃带拿,赚得手软……今晚一定不让你合眼。连环心里打定主意今晚不会再顺著高晨的意思来。
连环的手缩进高晨的腿间,握住高晨的性器,发现那只湿漉漉的玩意还没来得及被他的主人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