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格木作为十二勇士之一,分析起来锋芒毕露,直指核心。
尽管消息来源有限,但拉尔多将军至今下落不明,已足以说明问题的严峻性。
努尔哈赤听后,略作思考,颔赞同:“嗯,于此事,你的见解与我颇为相似。”
“李遥那乳臭未干的小子能在泸州一战中全灭罗言的十万雄师,必然有其过人之处。”
“然而,让本汗未曾预料的是,李遥手下的骑兵竟如此剽悍,转瞬之间令我三万勇士灰飞烟灭,实为劲敌!”
言毕,努尔哈赤大手一挥,气势如虹:“齐格木,本汗将亲笔书写手谕交付于你。”
“再者,你带五车财宝即刻出,前往神风岭寻找淮州与云州联军的主将冯汉青,将手谕和财宝一并交给他!”
“遵命,末将即刻出执行!”
淮州疆域之内,隐匿于梅花岭幽谷之中。
正当淮州城北疆的雄师如洪流般南下之时,云州的八万铁血儿郎,家园却被突厥蛮族悄无声息地掠夺,致使他们如同断线风筝,只能在这片无垠的黄土高原上流浪漂泊。
南行之路,泸州城的坚甲利兵如铜墙铁壁,严阵以待;
北返之途,突厥的铁蹄则如影随形,时刻威胁着他们的故土。
一时间,云州军前锋统帅冯汉青,心急如焚,犹如热锅蚂蚁,四处碰壁,焦虑至极。一夜之间,心中怒火中烧,竟至口舌生疮,言语漏风。
日复一日,八万军士的粮秣消耗,堆积成了天文数字,对于失去补给后援的云州军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不堪重负。
“报——”
“将军,紧急军情呈上!”
“前哨回报,北向的泸州兵马与突厥骑队,在潜龙关的险峻之地交锋,不到一个时辰,突厥先遣部队几乎全军覆没,伤亡约莫两至三万!”
闻言,中军帐内的冯汉青猛然起身,仿佛一股力量自体内爆。
他不顾牙龈肿痛导致的口齿不清,急切问道:“消息确实?”
传令兵连忙回应:“禀将军,这是前哨亲眼所见,泸州兵马确已抵达潜龙关,正忙于驻扎与清理战场。”
冯汉青倒吸一口气,霎时,脸颊的肿痛似乎减轻了几分。李遥能率军深入潜龙关,意味着大将军罗言未能按原计划带领云州的十万雄师前往晋阳支援。
否则,李遥怎会轻易穿越防线,直指淮州心脏?
冯汉青心下一沉,深知大势已去,他和他的八万子弟兵,如今成了真正的孤军。
粮草殆尽之日,便是他们在这片黄土地上束手就擒之时。
念及于此,冯汉青仿佛瞬间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瘫软在椅背上。
“报——”
“将军,虞候军捕获数名突厥细作,缴获物资满满五车!”
冯汉青再次猛地起身,迫切下令:“带来见我!”
“是!”
不久,那位装扮成漠北草原牧人的齐格木,在云州士兵的五花大绑之下,被押送进了中军帐内。
他携带突厥可汗努尔哈赤的手谕与重礼,专程来见冯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