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遥边说边寻了把椅子,悠然坐下,将双腿架上桌案,顺手掏出一把瓜子,惬意地磕了起来。
朱硭眼角余光怨念深重地望了李遥一眼,最终还是屈尊降贵,蹲至李遥膝旁,小拳头雨点般落在了李遥的腿上。
“你何苦每日板着一张冰块脸,不累吗?”李遥笑问。朱硭嘟起嘴,抗议道:“身为朱硭堂堂主,若不冷面示人,何以立威?”
李遥若有所悟地点点头:“你这一说,我就明白了。在家是小财迷,在外自然得威风凛凛,‘丧彪’这称号倒也贴切,不如就以此自居如何?”
朱硭一脸茫然,王爷又开始说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不过“丧彪”这名字听起来还挺威风,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李遥的目光转向常氏,挥手示意:“你也别闲着,来给本王揉揉肩。”
“遵命。”
常氏微欠身行礼,随即来到李遥身后,手法娴熟地开始了按摩。
李遥眼角余光一瞥,见其忠诚度悄然攀升至六成,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哈,又一位被本王魅力征服的佳人!
此时,白稚已抽出腰间锋利的绣春刀,与童谢战作一团。
白稚刀风凌厉,大开大阖,童谢则手持一柄青锋长剑,看似被动防守,实则游刃有余,白稚竟一时无计可施。
李遥目睹此景,眼神微眯,此人确乃二十年前江湖中的无敌存在,若不能为我所用,必成心头大患!
电光石火间,童谢觑得白稚攻势稍纵即逝之隙,侧身躲过一刀,反手一剑精准地刺在白稚肩头。白稚吃痛,回刀猛撩,迫使童谢暂退。
童谢连退三步,站定身形,前襟已被剑气划开一道口子,隐约可见其中渗出的点点猩红。
“哈哈,畅快!多年未曾有人能伤我分毫,再来!”
童谢话音刚落,已主动再攻向白稚。
李遥洞悉童谢将倾尽全力,白稚显然难以匹敌,于是悄然对窗外使了一个眼色。下一瞬,玄武自窗而入,一刀横扫,直取童谢后脑。
“白稚,我来助阵!”童谢心中一凛,急闪避让,随后与二人拉开距离,面向李遥质问道:“镇北王,二对一未免有失武者风范吧!”
“本王是来捉你的,又非比武招亲,何谈武德?”李遥不悦道。
童谢一愣,是了,自己差点忘了李遥的目的。而与此同时,白稚与玄武再度联手袭来,攻防之间默契无间,迅将童谢压制。
见童谢渐处下风,玄武亦由守转攻,专攻其下盘。童谢虽勉力抵挡,但年过半百,体力终究不比年轻人,在两人密不透风的夹击下,不久便喘息连连。
李遥见状,嘴角微扬,对身边的常氏轻语:“他来接你走,你为何不愿随他而去?”
常氏一怔,随即急忙道:“王爷,贱妾……贱妾愿终身侍奉于王爷左右,不敢有丝毫异心。”
“你倒是个识时务的,待会儿本王自会好好赏你。”李遥笑言。常氏闻言,脸颊爬上一抹羞涩的红晕。
“王爷,齐州战报传来。”
一锦衣卫上前,递上一封密折。李遥顿时精神一振,坐直身躯,展开折子细细观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