郜白也没好到哪儿去。
他还是头一回发现自己竟然有替人尴尬的能耐。
“要不我们还是别说话了。”郜白怀疑再说下去,裴办得原地找个洞跳了埋。
“哦,”裴办干巴巴地说,然后看着前面刚转绿的红绿灯,又大脑罢工地下意识道,“要不我们跑回去吧。”
“”郜白看了他一眼,努力没把那句“你这么饥渴?”的调侃说出口。
他不是很敢在这种情况下接着刺激自己刚有的男朋友。
裴办绝望地捂住了额头,无助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呃,不对,我应该是这个意思才对”
“你先等会儿吧你先,”郜白拽住人,好笑道,“我们是第一天认识吗?还是说你这嘴是第一天新长的?”
“嘴当然不是第一天长的,”裴办的大脑依然在流浪,想都没想就回,“但这嘴是第一天把你亲了的啊。”
“”郜白第一次没能接上话。
这个状态的裴办,反正他救不了。
不对啊,他记得以前都是裴办接自己的话。
怎么轮到自己接他的话就变得这么难了呢?
裴办心死地闭了闭眼,“完了,我这嘴好像一时半会儿恢复不了了。”
“那怎么办?”郜白木然道。
“要不,”裴办犹豫了一下,“你多亲几下?亲熟了应该就好了。”
郜白要感谢这路足够平坦。
不然他大概率会贡献出教科书级别的平地摔。
“我懂了,”郜白拽着裴办快步过了路口,“我明白你这是什么情况了。”
“什么?”裴办给他带路,往小区的方向走。
“你就是平时心里话憋太多,”郜白诊断道,“现在大脑没缓过来,藏不住话,闷骚变明骚了。”
“这样吗?”裴办的语言系统还在走丢中,“那你怎么没骚过我啊?”
郜白沉默,郜白微笑,郜白语气温和地说:“你要感谢你家前面是个露天广场,不然我一定会把你摁在随便哪颗树下亲到你哭为止。”
裴办犹豫,但嘴的力量是强大的,“可之前被亲哭的是你啊。”
郜白一个刹车,缓慢转过脸,裴办不确定他是不是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杀意,就听到郜白幽幽问道:“你家哪幢楼?”
“这幢。”裴办咽了下唾沫,老实道。
“带路。”郜白冷冷道。
裴办感觉自己要遭。
但毕竟嘴的力量是强大的。
这里指的是想亲郜白的欲望是强大的。
进家门的前一秒,裴办都还在思考哲学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