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办公室里,窗帘拉得严实,他蜷缩在沙发里,薄薄的眼皮不停地颤抖,脸颊潮乎乎地红,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陷入久违的噩梦里。
【熟悉的走廊里铺着厚重地毯,复古雕花的墙上亮着壁灯,他穿着宽松睡衣,手足无措地站在书房门口,长期的精神折磨耗干了身上不多的肉感,脸瘦的干巴,嘴唇毫无血色。
犹豫许久,他解开了一颗睡衣扣子,然后一颗一颗剥开,最后褪下裤子,赤身裸体地扭开书房门。
霍序商正在办公,从笔记本屏幕抬起眼,怔了一下,深幽眼神望着他一步一步地走过来。
他干瘦的脸上显出一双漆黑的眼珠,睁动的瞳孔专注盯着人,“那天晚上,和我一起的人是不是你?”
霍序商悠闲摁下笔记本屏幕,“哪天晚上?”
他嘴唇颤动着,紧紧地抿住。
霍序商抄起桌上的雪茄,握着环扣慢条斯理地修剪,看也不看他,“你是说你被下药,然后被人上了,我把你捡回来的那天?”
他的眼睛睁得更大,双手捏住霍序商衬衫的袖子,“我知道是你,你为什么不承认?”
霍序商攥住他的手腕,一把拽过来摁在大腿上,捏着他纤细脆弱的下巴,笑得轻柔说:“你就是条脏小狗,我都不嫌弃你被人玩过,还让你跟在我身边,你还想让我承认什么?”
“我不是!我不脏!”他嘶叫着像个困兽。
霍序商用力捏住他的下巴,眼神深情认真,表白一般地温柔,“你是。”
“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脏?你从头到脚都被男人摸透了,除了我之外,谁还会看你一眼。”
“简裴杉,除每个人都觉得你很脏,谁还会愿意碰你,知道么?除了我之外,没有人。”
“你就是条脏小狗,只有我不嫌弃你。”】
简裴杉两颊额角隐隐作痛,好像有人在拍他的脸,一时之间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思绪从痛苦的混乱之中挣脱,他猛地睁开眼坐起来,双手紧紧地攥住脸颊上的手,像是在攥着将他脱离梦境的救命稻草。
拉着窗帘的办公室灯光很暗,洛泱英挺冷峻的脸近在咫尺,轻声问:“做噩梦了?”
简裴杉潮湿的掌心温热,牢牢地捏着他的手,还有点发懵,“啊?是你来了。”
“先松手,我去给你倒杯水。”洛泱拍了拍他的手背。
简裴杉下意识松开,突然伸出一只手揪住t恤的下摆,声音发哑,“别走。”
洛泱瞧着他潮乎乎的脸,怪可怜的样子,“好,我不走。”
简裴杉抬眼向上看他,盯着几秒,很平静地问:“你能不能跟我做?”
“做什么?”洛泱躬身平视他的脸。
简裴杉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眼眸剔透干净,再次问:“你能不能跟我做?”
洛泱稍怔,瞧着他的眼神直白露骨,嗓子里沉厚“嗯”一声,当即说:“去我家。”
试问谁能拒绝这个要求?
“不要,就在这,我等不了那么久。”简裴杉慢慢摇头,胃里翻江倒海很想吐,急需洛泱带来的抚慰。
洛泱无奈地推一把他的脑袋,“好,等十分钟,我去买点东西。”
简裴杉茫然地问,“买什么?”
洛泱唇角含着轻漫笑意看着他。
意思很明显:你说呢?
简裴杉明白了,当即松开了手,“我等你。”
十多分钟后,幽暗的室内静谧,墙上钟表滴答滴答地响,简裴杉慵懒地躺在沙发里,枕着毛绒抱枕,卷翘的头发托着珠圆玉润的脸,唇红齿白,整个人像鲜艳盛开的玫瑰。
洛泱捧起他的脸,正要吻他的嘴唇,他单手掩着衣领,“不能留吻痕,会被发现的。”
不说还罢,洛泱本就没那个想法,这么一说,倒是有想法了,他一边低头浅啄柔软潮热的嘴唇,一边单手游刃有余地解开外套拉链,随意地扒下扔在地面,“你还怕被发现?”
“我怕他打你。”简裴杉一本正经地说。
洛泱端量他的脸,淡声问:“你老公要打我,你帮谁?”
简裴杉眼睛一闭,嘴唇递到他下巴边,示意他快点亲,别再问这种难以回答的问题。
洛泱重重咬一口他的嘴唇,低声逼问:“说,你帮谁!”
“我都不帮,拳脚无情,误伤了我怎么办?”简裴杉嘘着眼看他,说得慢悠悠的。
洛泱冷瞥他眼,俯身半跪在沙发沿,单手垂下去从外套口袋摸出来东西,抛在他身上,“好,自己弄。”
简裴杉看一眼撇在腹部的东西,又抬眼乖乖地看他,“我不会。”
洛泱哧笑,忍不住捏住他干净清透脸把玩,“这都不会,你还要做?”
简裴杉说:“我以为只要躺着就行了,上次不就是这样吗?”
“上次你软得贴在我身上站都站不住,这次你——”洛泱看他躺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一副懒得没边,就等着人来伺候样子,和上次没区别。
“他要是打你,我帮你还不行吗?”简裴杉无奈地道。
洛泱不需要他帮忙,要的是偏爱的态度,坚实的双手捧着他的脸,轻啄慢点的品尝,这双嘴唇很耐吻,薄厚适宜,嘴角的弧度翘翘的,像玫瑰花瓣的尖尖,似乎吐出来的气都是沁着芳泽的。
简裴杉随着躺着不动,但嘴巴可不安分,伸出舌尖蜻蜓点水般撩他一下,洛泱眼神一暗,掐住他的脸颊不管不顾地吻得更深,疾风骤雨般连咬带啃,舌头强势压着不准他伸出来,花样百出欺负他。
没一会,简裴杉呼吸不畅,脸上沁着薄红,含糊地嗯嗯几声,连连求饶,“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