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贞隐瞭脚步声,走过院前的花圃,往屋裡走去。方才远远就看见许元熵在摇椅上睡觉,凑近看她身上没盖东西又打开庭门大门的,谢贞蹙瞭蹙眉,转身到裡边拿瞭毯子。
给许元熵盖上,盯著她看瞭会儿,去搬瞭圆椅坐到她身旁,再取下面具。时不时给轻谣椅子让许元熵睡得再沉些。
隻是打算小睡一会的许元熵没注意睡瞭一个半时辰,还是因为太渴瞭才醒的。
“水水”许元熵睡太久脑子有点晕乎,抬手一边揉著太阳穴一边开口。
慢慢睁眼还有点不习惯,接过杯子喝瞭个痛快,才看清楚眼前何人。
“今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许元熵歪瞭脑袋问谢贞。
谢贞接过许元熵手裡的空杯子放到手边的高圆桌子上,回道,“今日皇上找我说瞭几句不打紧的话。”
“不打紧可不会找你。”
“那夫人觉得什么事。”
“可是我总不上朝还不去面见皇上,惹瞭皇上不快。”许元熵尚不知谢贞与赵申关系算好,就她看来,让谢贞卖命事后风轻云淡那就不是什么好人。当然,这隻能自己在心裡想想,皇上可是天子得捧著。
见谢贞没否认,许元熵接著说道,“下次你别替我瞭。”
“好。那到时候你去见皇上可要没事多咳嗽,最后在脸上涂些白粉。”
许元熵噗嗤笑瞭声,“可是要让皇上觉著你苛待我,好受罚于你。罚你在傢面壁思过。”
“这好,要是罚我禁足在傢,那可是喜事。”谢贞人在吏部,虽多与大理寺有接触,但与许元熵的接触几乎没有,这一日下来就早晚见面。
对谢贞来说可不够。
“你真这样想?”许元熵扬眉,眼眸带瞭几分认真。
谢贞发现夫人最近很爱打趣他,说什么都要捉弄一下,看他‘窘迫’就十分欢喜。
“自然不假。我这官职天天拷打犯人,不好积德还缺德,最重要的是难见你一面。”谢贞挺喜欢许元熵的变化,随她喜怒哀乐随意变去,隻要对他什么都好。
“今后还有很长的路,有些职权在手会好走许多。而且日后有娃娃,他们也不用过得辛苦。”许元熵垂目思忖,严肃道。
“此话不假。”谢贞颔首,突然反应过来,猛地看她,“你想生孩子瞭?”
“我是说日后。日后!”许元熵羞愤道,抬眼瞪他,“你要是不想那就不要。”
“不不不,我没想到这个。眼下不急,给你养身子才是大事。”谢贞会错意,连忙哄著。
“我还有工作呢,你别打扰我。”许元熵掀开毯子,脸颊微红,快速逃离。
谢贞不好意思摸摸耳朵,有点烫。
次日宫裡又来人瞭,许元熵换瞭官服跟去。
进出御书房,许元熵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平静的,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