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还是晚瞭点。
“我,难受。”许元熵尽量用正常的语气说出来,可还是不对对味。
迷离的眼神渐渐没瞭理智,揽著盛忘的脖子对他又啃又亲,“本来就是要你的,虽不合规矩但已经这样瞭……”许元熵嘴裡嘀嘀咕咕,一时间分不清她是糊涂还是清醒。
盛忘拉开许元熵,严肃地告诉她,“我是侍卫,现在也不是时候。”
许元熵眼角噙著眼泪,她也不想这样,可是整个人难受得厉害。
就在焦灼之际,有人提瞭灯找到船仓来,盛忘心裡一紧捂住许元熵的嘴。
来不及有任何思考,门被人推开,灯笼往裡一提,除瞭堆积的货物不见有人。
皎洁月色在湖面上稀碎的飘荡著,水花翻滚之处不止有船还有一男一女。
盛忘拖著许元熵从一处无人之地上岸,许元熵呛瞭几口水瘫坐在地上没法起来。
“娘娘,您还好吗。”盛忘坐在许元熵身后,身子给她靠著,头上的幞头被遗落在湖水之中。此刻他披头散发,脸上挂著水珠子。
“我,我没事。”许元熵想不太明白,今日事事注意,面面皆排查,尽还是掉到坑裡。
虽马失前蹄,却有意外收获。
许元熵想瞭很久,眼下说或许早瞭,但她想知道盛忘如何想。
“盛忘,你我有瞭肌肤之亲,我对你亦有男女之情,可愿与我结百年好合。”许元熵顺平瞭气,一开口就让盛忘僵住。
“……”
“你不愿?”
“娘娘,我隻是个侍卫还是个麻子,您是侧妃身份尊贵,不该说这种话。”
“所以你不愿吗。”许元熵想瞭想,毕竟主仆,一口答应确实不对,于是补充,“我与世子,不过互相报恩。世子殿下不会为难。”
“据我所知,殿下倾慕娘娘您……我是个麻子是个侍卫,你不要世子要我这个麻子,是不是傻。”盛忘垂著脑袋,语气越来越轻。
“可他不是你。”许元熵转过头看他,他背著月隐在黑暗裡,湿哒哒的墨发不规则地挡在盛忘面前。
许元熵伸手去撩开,说道,“殿下恩情,我没齿难忘。可你呢,烛火之下书相伴,你在身侧添油。恶犬口下唯你一人寻我,我如何不动心?”
“盛忘,我不聪明,被骗数次仍求真心,你可笑我,但别欺我。”
最后一句话像一颗有棱有角的石头掉落在盛忘心上,他隻是低头,忽而开口问,“你对世子不曾动心吗?”
“嗯,我一直犹豫。如今该做瞭断。”许元熵之前还不知道,原来一个人一颗心是可以装下两个人的。
实在惭愧,这点她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