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是一条河,许元熵迟疑瞭。拉著要往裡跳的华春。
“华春……”
“元熵,别怕。你我都会水,会没事的。”华春以为许元熵是怕瞭。
身后刺客不给许元熵犹豫的机会,华春推瞭一把许元熵,紧接著自己也跳下去。这条河并不算太深,河下青石遍佈,撞上去双脚很难使上力气。
等到天微微亮,华春从随著河流来到下游,爬上岸开始找人。但是找瞭半天也找不到,华春坐立难安。
许元熵不会出事吧,华春又找瞭好久,夕阳斜下,她总算是放弃瞭。
她和许元熵说好瞭,要是遇到不测分开瞭,就在怀安彙合。华春紧紧捏著胸口的平安福,不停祈祷著许元熵要平安无事。
一定要平安!
夏季的河水应当是清凉舒适,可泡在裡边怎么这么冷呢。
冷得刺骨,冷得浑身疼。
他们怎么能做到这么狠心的……差点忘记瞭,他们没有心。
许元熵看不清混混河水裡有什么,一定有眼泪吧。真是不争气,还在为他们这些人流泪。
太没用瞭……
找到你瞭
夜裡蝉鸣不止,车轮子在山路裡骨碌碌转动,柳春扶不知怎的胸口烦闷,一闭眼就是许元熵绝望的神情。
她应该活不瞭瞭,反正在她出生时就是要掐死的,没必要再去想那么多瞭。
柳春扶看著面前一双儿女,眉眼柔和下去,就是啊,何必在意许元熵呢。
日夜兼程,跑死瞭三匹马,赶在半个月裡回到瞭怀安。
怀安属南地,靠海,这个天气太阳毒辣。他们到时又是正午,可差点给许安窈晒中暑瞭。
一到许府就让下人端来一碗红糖水到前院给许安窈送来,常年待在花圃不出门的许老妇人赵胜兰今日起瞭个早,亲自买瞭糖买瞭白面还买瞭几块好看的料子回来。
她守在前院,总算是等到瞭他们回来,他们一行人风风火火进来,都围著这个女娃转悠。
赵胜兰的眼睛一直望著外边,怎么还没看到那两个小祖宗呢。
“母亲,儿子回来瞭。”许容德最后进来,看见主座上的赵胜兰连忙弯腰行礼。
“这些俗文礼数就免瞭,我的元宝怎么还没进来。”赵胜兰已年过六十,青丝裡有瞭许多白发。
“祖母,你怎么不找孙儿呢。”许慎宁走到赵胜兰跟前,笑笑道。
“你是……老二。”赵胜兰在他出生时抱过他,那时候可欢喜的不得瞭,隻是后来去瞭京城再没有联系。
“你妹妹哪去瞭。”赵胜兰问。
“禁不住晒,到偏房休息去瞭。”许慎宁好以为问的是许安窈。
“那你四妹妹呢。”赵胜兰的耐心快没瞭,说话不由急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