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春给许元熵搬来一个箱子让她坐,许元熵把华春摁到上边,“你坐著儿,我还不累。”
许元熵依旧笑笑的,华春看她一眼无奈不语。
“你愣在这做什么呢。”守门的将士杵在原地,被一旁一同值班的将士提醒。
“……好像看见瞭张坚带的那个小白脸瞭。”
“什么小白脸?”
将士张口却不知如何描述,走到一边去检查文书,一步两回头望向许元熵那边。
他可记得,那小白脸看著弱不禁风,却在沙场上像隻灵活的猴子让人抓不住。
可惜瞭……
许元熵也算是有点功夫在身上,感觉到人群中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不喜被人注意所以浑身不舒服。
“小姐,你在躲谁。”华春看出许元熵的不适,还一直背著人群。
“……没什么,你想多瞭。”许元熵垂著眼睑,说话有几分倦意。
过瞭关口,许元熵一直寡言少语,这路确实远。
*
京城庆功宴上不见将军身影,原以为皇帝赵申会借题发挥,毕竟他们两个从来不对头。
却不想,赵申差人去世子府送瞭赏赐还带瞭话,对于谢贞的缺席和傲慢全然不气。
宴会之后所有人都清楚,京城的新贵是那个臭名昭著粗俗无比的秦王世子谢贞。
赶路半月,许傢回到京城,许容德马不停蹄赶去任官。
路上遇见旧友寒暄几句,得知京城新贵的事,许容德默默将此事记下,记得之前还是丞相的时候上书参过世子谢贞,这事还是为瞭太子。
结果他们二人是在做戏。
回想之馀,心生不快。
许容德本该前去大理寺,却被宫人带去瞭御书房。
“还请问公公,皇上身体安否。”算算时间,也有半年多没见赵申。自从知晓他登上皇位,许容德算是彻底放心。现知道他与谢贞交好,这颗心不由又提起来。
“许大人还请放心,皇上不过思念太傅。”公公在宫裡宫外爬到这个位置,一些弦外之音怎会听不出。
许容德浅浅一笑,“公公此言,下官不敢当。”
“许大人当的起。”
公公回笑,说话慢条不理。
进瞭御书房,许容德按照礼数给赵申行瞭礼,“皇上心念旧恩,乃是老臣的福气。”
“老师,不必与朕这般生分。”
赵申给瞭宫人一个眼神,宫人会意给许容德搬来一张实木圆椅。
许容德看向皇帝,就见他笑笑的,这椅子坐著怎么也不舒服。
“老师,您在怀安受罪朕心裡一直过意不去。”赵申微微皱眉,垂瞭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