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真不如不说,于是,我硬梆梆地说,“谁稀罕?到时候自有我的老公送,谁要你的?”
“重色轻友!”他也毫不嘴软,“真是个傻妞儿,给你珠宝都不要。”
后来,结婚的时候,他食言了。我俩连戒指都没有。
想到这里,我就毫不手软的举起瑞士军刀朝车玻璃上戳。玻璃当然不动。
“不能那么戳,”他站在车外,声音听起来很小,“你要抵住一个点,然后用手掌猛敲。”
我依言行事,手掌都让刀柄抵得疼,玻璃也不动。我扔了刀,虎着脸坐着。
戴向南拉开车门,“小麦,你干嘛?”
“什么破方法?根本不行!”
“是你力气太小,你得使劲儿。”
“我要是能跟李逵似的,拳头就捣开了,我还用工具吗?”
戴向南噗哧笑了。这么一笑,气氛缓和了。
“小麦,你别闹情绪。昨天我试验过,的确是能撬开的。”
我看着他。他以为我不信,“真的,我试验的是前面那个玻璃。”他特地指给我看。
其实如果我不贪心,我俩也许会过得很好。戴向南并不一定有多爱我,但他却会我为着想,虽然这种感情更多的是像兄妹。只是我不能。我和他在一起,希望他爱我。否则,我宁可两个人退回到这似乎是兄妹的关系。
因为我爱的纯粹,我希望收到的也是这样。也许这很傻,但爱情本来就是任性的事,不是吗?
他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拿过刀,对着玻璃角比划,“呶,你就抵在这里,不要松手,用你的胳膊肘,使劲拐这刀。”
我默默地照着他的话做了。当时天还热,我穿着短袖睡裙。车里没有开空调,我大汗淋漓。
“使劲儿!”他专注的看着车玻璃。
我就在他这督促的眼神下,把玻璃撞开了裂缝——正如那天在车祸现场那样。
没人知道,真正应该感谢的是他。否则,我即便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救出那个女孩。
有人推开门,是护士。
“麦小姐,警察说要请你过来做个笔录,你现在方便吗?”
警察?我点点头,“进来吧。”
护士出去,很快,进来两个警察。一位中年,一位青年,青年那位走在后面,长相清秀,发觉我在看他,他笑了笑,完全是个大男孩模样。
“麦荞是吧?我们是分局的,这是我们的证件。”前面那位警官把他俩的证件打开举到我眼前。他叫梁振河,后面那个叫夏晓斌。
我点点头,“你们好。”
“麦小姐,我们刚从楼上的葛朴先生那里过来,事情的大致经过我们已经了解过了。我们知道你的伤势比较严重,打扰你不好意思,但是,有几个情况想再和你落实下。”
我看着他,“你有没有看清肇事车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