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说:“老爷子。”
欲擒故纵
翟双白什麽都明白了。
那些点心是老爷子送到医院去的。
当然,点心不会有毒,老爷子不会那麽蠢直接毒死朴元妈妈。
他只是告诉自己,她有软肋。
她笑着让阿珍先出去,然后起床换衣服,收拾行李。
做完这一切,聂予桑打电话来,她没有接,找出一张信纸给聂予桑写了一封信,其实也就寥寥几句话,无非就是那种谢谢你的照顾,她无福消受这种话。
写完了,她端端正正地把五百万的支票放在信的下面,然后一瘸一拐地提着行李箱离开。
今天是工作日,聂家基本上都是佣人,也没人留意她。
她跳着脚来到停车场,才发现车子也是聂家的,她只能走出去。
她这样蚂蚱一样跳,估计还没跳到路口,骨头都要被她蹦散架了。
正在她研究自己该怎麽走的时候,聂知熠回来了,他下了车就看到了翟双白,目光落在她的脚上,然后是她的皮箱上。
他走过她身边的时候低语:“去后门的小路上等我。”
她跳着过去了,满身大汗,刚到那里聂知熠的车就开过来了,在她身边停下来。
他还不算人性全无,看她行动不便,还知道下车帮她把行李箱丢进后备箱。
他一边发动汽车一边问她:“欲擒故纵?”
“你爷爷给了我五百万。”她言简意赅。
“哦。”他点点头:“价码不错,去哪?”
“先去酒店吧。”
聂知熠带她去了酒店,酒店门口有监控,他没下车,找了个门童过来帮翟双白拿行李箱。
翟双白临下车的时候,他淡淡说:“我爷爷不是好对付的,别玩脱了。”
“你能确保我阿姨她们安全,我就能搞定聂予桑。”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面无表情。
聂知熠越看她越觉得对自己脾气。
他满意地点头:“乖女,你放心,我做好后勤保障工作,其他的你自由发挥。”
翟双白在酒店里住了三天,去医院拆石膏的时候,被聂予桑抓住了。
这几天他疯狂打她电话,她电话都开着,但是静音,就是不接。
聂予桑给她发了很多条微信,她连微信都没点开,就直接在主屏幕上看了一眼。
她看得出聂予桑字里行间的焦急。
聂知熠说的不错,这就是欲擒故纵。
在聂予桑对她关心备至的时候,她忽然玩消失,聂予桑自然心急如焚。
这种套路,翟双白虽然从来没用过,但也许她是天生的坏人,用起来竟然得心应手。
聂予桑估计这几天就让人蹲点医院,她刚拆完石膏穿上鞋子从换药室里跳出来,聂予桑就出现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