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辅导员:“……知颐说你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我就知道这个臭小子在胡说八道!”
孟则退出通话界面,看了看通话记录,看来辅导员骚扰赵知颐不是一天两天了,一天四五个电话都算少的。
辅导员还在喋喋不休,孟打断道:“讲座什麽时候?”
“啊?哦……就在这周六下午两点,不知道孟总能不能拨冗……”
孟则道:“我会去,所以这期间,不要再打电话给赵知颐。”
辅导员被这天降的幸福砸晕了,还想说两句客套话,孟则已经挂断了电话。
他将手机放在赵知颐枕边,起身离开房间才深吸口气。
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
橙花的香气丝丝缕缕,若有若无,实在是要命。
孟则匆忙离开,卧室里的赵知颐却抓紧了被角。
他又做了那个梦。
梦见了那个他连脸都已经记不太清的男人,他缩在髒乱的墙角,惊恐的擡起头,却被对方一把抓住了头发,将他拖死狗那样拖了出去。
“……那些警察还真是爱多管閑事,我打我自己儿子,就是打死了又怎麽样?”
“妈的小兔崽子,是不是你报的警?!”
“警察还说做什麽伤痕鑒定……哈哈,你以为这样我就不能打你了?……还敢跑!给我滚过来!”
嘭的一声,小小的人被砸在了地板上。
男人轻而易举的按住了他瘦弱的四肢,挑起眉说:“我警告你,少自作聪明,老子有的是办法折腾你。”
“……!”赵知颐从梦中惊醒,紧紧捂住了自己的身体。
那尖锐的被针扎的疼痛似乎还停留在这具身躯之上,如同跗骨之疽,一辈子都摆脱不了。
赵知颐撑住额头,大口大口的喘息。
他清楚自己不再是那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孩子,如果那个男人现在还敢拿针扎他,他一定会揍的对方满地找牙,但是……
那句话怎麽说的来着?
童年阴影。
赵知颐跌跌撞撞的下床,进洗手间洗了把脸,这才打开卧室门,正好厨房里有人出来,见到赵知颐,连忙道:“你醒了!”
“……你是?”
“我是照顾少爷的保姆。”女人笑了笑,“少爷说你发烧了,现在还难受吗?我给你煮了点粥,你先吃。”
她说着又去拿了耳温枪来给赵知颐测体温,见已经正常了,这才松了口气,“快吃点东西吧,你睡了将近二十个小时呢。”
赵知颐按了按自己的脑袋,难怪这麽晕,竟然睡了这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