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回声的话点醒了侯镇,他立马想起了之前拨曲娅曾经说过的,她在南诏时候的故事,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她被选为少祭司之后,为成为大祭司做的好多好多準备。
其中一件,就是养这种深山里的植物,用来诱捕辟火螣。
“这种藤蔓,只在南诏的深山里有,难道就这两天,她还被带到过南诏的丛林深处去过?”
侯镇不禁脑袋发懵,那天分别之后,拨曲娅究竟还经历了什麽?
“也不一定是被带回去了,还有一种可能。”
这时候一直冷静旁观的温括提出了新的想法。
“你们忘了,南诏祭神节,还有他们新选出来的少祭司。”
“对呀!我怎麽把这麽重要的东西给忘了!安河不就是他们祭神的地方吗,拨曲娅也许不用被带回南诏,在黔州就会遇到这种藤蔓。那她被这种藤蔓捆绑,也就意味着···是她的族人绑的她?”
赵回声的分析也就印证了拨曲娅身上,为什麽会出现这样的谜团,可这也就带来了新的谜团,到底是谁组织或者说是谁授意杀了拨曲娅,又为什麽要杀她,杀了人之后,又为什麽要将她带回花楼,又是怎麽将她带回花楼的?
这些问题困扰着在场的三人,但看样子,拨曲娅自己,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了,不然她又不会在衣裙内里留下血书,引着人来发现她的秘密了。
“等等!”
“又怎麽了?”
就在三人陷入沉思的时候,侯镇又想到了什麽。
“秘密···”
“什麽秘密?”
赵回声看着他两眼失神的模样,不禁怀疑他是不是被夺舍了。
“拨曲娅写下这些东西,是为了让懂她的人看懂,对吧?”
侯镇边想边向着两人发问。
“是啊,要是没人看得懂,她写了不就是白写了吗?”
“对,是这样没错,可要是她写完之后,是个人都看得懂,那不也是白写了吗?”
侯镇的话他俩明白了,也就是说,这上头的东西,既不是南诏文,也不是什麽简单易懂的图画,而是拨曲娅慌乱之中,写下的她认为了解她的人,一定会看懂的东西。
“在被掳到黔州之前,肯定是她的族人最了解她,可看眼下情形,应该就是她的族人背叛了她,所以拨曲娅在最后,肯定不会选择他们,那就只剩下···”
没错,侯镇想到了他自己。
赵回声和温括也在这时候齐齐看向他,等着他的解谜答案。
“看我作甚?我一个大老爷们,我怎麽会知道一个姑娘家家的在想些什麽东西!”
“除了你,我们还有谁知道她的故事嘛!除了你最了解她之外,我们对她,根本就不熟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