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就跟被胶水黏住了脚似的。
温灼若把天青色行李箱的横杆拉到底,侧推着过来,“爸,你看什么呢?”
“那个是星星吗?”温远山指了指他们进?去的楼。
上楼梯时的平台上有窗户,温灼若等了一会儿,才见一高一矮两个人从窗前走过,她怔了半秒,才点头:“是他。”
温远山直犯嘀咕,那个矮的是高临星,那高的怎么那么像……
“爸,你不是还有会吗?快到点了。”温灼若看了眼手机,提醒道。
温远山沉思?了下,觉得景在野不太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也没多想。
“现在的初中生长个可真快。”他说?完这句,转头对温灼若说?:“那你好好在你妈妈这里待着,现在你的腿刚刚好,要是有哪里不舒服,要及时去医院看看,忙不过来就让那边的阿姨过来帮你。”
温远山离开前又嘱咐了一大堆,很?多都是在车上的时候说?过的,但温灼若还是一一应下。
……
这些天的意外似乎格外的多。
所有的事仿佛都挑着时间,蜂拥而至,把所有时间和事情都拧成难解的结。
温灼若拖着行李箱,还没到楼下,就看见季时庭从出租车上下来。
她脚步停住。
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从后车厢里拿出东西。
昨天在杂货铺前那通电话?没有说?完。
温灼若就着曾白瑛给的台阶去买酱油,匆忙捡起手机,进?店之?后她才发懵看了看手机。
通话?时长只?有几十?秒。
她混沌的捋着画面,猜季时庭应该是在景在野抱住她没多久就挂断了电话?。
然?后一直没有电话?打进?来。
也没有任何消息。
只?要季时庭回荔城,两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见一面这件事并不需要经过她的允许,所以温灼若觉得,他打电话?来,目的并不是见一面就好,再打回去,内容的走向会偏到哪里也可想而知。
所以他没再问,她也没有回。
季时庭也看到了温灼若,拖着行李箱快步朝她走来,笑起来有点惊喜:“抱歉,没和你说?我把明天的机票退了,买了昨晚的。”
温灼若悄无声息地?后退了一步:“你不用再和我说?抱歉。”
在荣泰小区那通电话?之?后,她在微信里看了太多他的道歉的话?。
然?而她越是这样,季时庭越是心慌。
在听到景在野回国?的消息起,他就日夜想回国?,每天睁开眼都在后悔,后悔不该提分手,明明温灼若已经说?愿意原谅他,他还是一意孤行,假装大度,亲手将她推开。
也恨自己这么多年都没走出从高处跌到谷底的挫败,恨自己的自尊心太强,恨自己太在意别人的眼光。
正是上班的时候,楼道里不断有人走下,站在这里有点挡道。
温灼若觉得有些疲惫,这两天发生的事让她有点应接不暇,“先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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