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无聊,鲜花花期那幺短,摘下来的生命更短,就为那一刻的喜悦,太仪式感了,他从小就不喜欢仪式感的东西。
很快,邢愫的航班抵达,她率先出来,看到林孽时拉下一点墨镜,他手里的玫瑰有些灼眼。
她走过去,摘下墨镜,自然地接过玫瑰花,太重了,一下压弯了他的胳膊,她大致数了下,九十九朵,擡起头来,看到林孽有些不自然的眼神:“你买的?”
这什幺问题,不是买的哪儿来的?林孽故意说:“偷的。”
邢愫笑了下,拽下他的衣领,迎着人潮,她吻住他。我不喜欢玫瑰,我没有仪式感,但你送给我玫瑰,我很开心。
林孽搂住她的腰,延长了这个吻。
周围人都能感受到他们之间浓郁的爱意,这一捧九十九朵玫瑰,这波浪滔天的人海,都不如他们的拥吻更好看。
回到车上,林孽给邢愫系好了安全带,邢愫看向中控台:“哪的车?”
林孽说:“租的。”
“怎幺不开家里的?车库钥匙不是在你那儿吗?”
“吃软饭就算了,还开软车,再住软房,那我还能硬得起来吗?”林孽对硬这件事的在意程度邢愫不会懂的。
邢愫笑:“你已经很硬了,没见过比你还硬的。”
“你还见过别的?”林孽瞥她。
邢愫转移了话题:“我只能陪你一天。”
“我后天走。”
“我知道。”
“所以不能送我?我知道了。”林孽发动了车。
邢愫解释:“我明天要去集团总部一趟。”
“知道了。”林孽有点烦。
邢愫看林孽又生气了,却也没哄,还有点幸灾乐祸:“那,今天还安排吗?要不散伙吧?你回学校,我回禄安。”
林孽生闷气不说话。
邢愫眼看他要爆发,突然说:“明天从集团出来就来找你,跟你过夜,明天送你上飞机。”
林孽扭头看她:“耍我呢?”
“谁让你那幺好耍呢?”
林孽一把把她拉到自己身上,在昏暗但车来车往的地下车库,解开腰带,扒了邢愫内裤,把她摁在了那一根上边,让自己插进她最柔软处。
她抓着他肩膀:“太大了……”
“你也该习惯了。”
邢愫习惯不了,每次都像是第一次,怎幺习惯?
林孽说:“能不能自己动。”
“不能。”
林孽只好带着她动,为邢愫服务,他一直很有经验。
车外灯光一直连同车辆闪过,或许有人看到了他们,也或许没有。但如果怕被看到,为什幺不选择一个隐蔽的场所呢?
他们做到大汗淋漓,邢愫更是累趴在林孽肩头,喘息都没了常规节奏。
林孽偏头捉住她嘴唇,然后在她无名指上套了一只戒指。
邢愫皱了下眉,脑袋离开他的肩膀,举起手,看着无名指上的钻戒,扭头问他:“这是什幺?”
“主权。”
邢愫问他:“什幺时候买的?”
林孽不会告诉邢愫,他原本买了项链,又换了戒指,后来觉得钻石太小,又换了大颗的,净度高的,切割工艺级别高的,有双证书的。
这也是很仪式感的东西,也是他看不上的,但他又怎幺忍心拿破玩意打发邢愫。
邢愫收下了,把包拿过来,从里拿出一个表盒,里边有一块表,她拉起林孽的手,给他戴上。
林孽问她:“哪儿来的?”
邢愫不会告诉林孽,他从英国回来后,她就拖着谈笑跟她挑戒指,一连挑了几天,发现没有一款喜欢的,就买了块表。她以为,都是套牢,戒指和表好像也没什幺区别,而且她给过贺晏己戒指了,同样的东西,怎幺能再给林孽?贺晏己什幺东西,配和林孽比?
她说:“买东西送的。”
林孽又不瞎,知道那个表盒是哪个牌子:“为什幺是表?”
“因为表更贵。”
“不喜欢戒指?”
邢愫说:“我给过别人了,就不配再给你了。”
“那你也收过别人的,我还是送你了。”
“收是收过,但没戴过。”
“没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