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梁栎第一天起就知道他是个瘾君子,清醒的时候喜欢折磨她,嗑药之后更是花样百出地凌辱她。受尽屈辱的那段日子,她唯一庆幸的是自己没有染上毒瘾。
余光瞥见他手臂上溃烂的皮肤,初久一阵作呕,刚想转身,被他叫住。
“小久。”
“我很想你。”
初久站在原地。
梁栎望着她及腰的长发,曼妙的背影,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斥着鄙夷与轻蔑,“小久,你可真是忘恩负义啊。怎幺,上了我三叔的床,连正眼也不看我了?”
“你可别忘了,当初是谁把你从那个地方带回来的…喔不对,应该是买回来。”
卑贱的玩物,明码标价,没有人格,没有尊严,苟且度日。
他强迫她想起那段不堪回首,连牲畜都不如的日子。
初久转过身,面无表情地开口,“我也不会忘了你现在的模样。”
梁栎愣了数秒,随即大笑起来,诡异的笑声回荡在病房里,不禁让人汗毛直立。
“小久,你还真是傻。”
初久不想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临走前,梁栎对她说了这辈子最后一句话。
“离梁胤远点,他会玩儿死你的。”
初久不以为意,她当然知道梁胤并非正人君子。整个梁家,上上下下,有一个正常人吗?
上了车,梁胤把她拉进怀里,亲昵地吻了吻她的额角。等松了手,初久当前面的司机不存在似的,跨坐到他身上,火急火燎地吻他的下巴,吻他的唇。
男人一边回应她的吻,一边隔着连衣裙揉捏她的臀部,末了,一只手没入裙底,摩挲着她的腿根,修长的手指流连在女孩娇嫩的隐秘处。
明明做着如此下流之事,他却面色不改,气息不乱,一本正经。
被他撩拨得来了感觉,也不管身处何地,不知廉耻地娇吟出声,咬住他扣在喉结下方的扣子,探出舌尖色情地舔弄,含糊不清地问他:“三叔…你猜梁栎和我说了什幺?”
“说了什幺?”
初久仰头看她,目露无辜,又偏偏媚态横生,“他让我…离你远一点。”
梁胤闻言,淡笑了一下,微凉的唇贴着她的耳朵,“你会吗?”
这低沉的声线简直摄人心魂。
“不会。”
大抵是颇为满意这个答案,梁胤揉了揉她的脑袋,哄小孩子似地,“乖女孩儿。”
两个月之后,伦敦传来梁栎的死讯。
他因吸毒过量,暴毙而亡。据说死相恐怖,连眼睛都没有闭上。
年末,大雪纷飞的那一天,梁家举行了两场葬礼。外人的传言是,小少爷从小体弱多病,没能熬过这个冬天。老爷子爱孙心切,过度悲伤,突发心梗。祖孙二人便相继而去了。
梁家世代从政从商,家族势力庞大,葬礼那天场面空前浩大,聚集了全城的权贵名流,甚至很多从全国各地赶来的大人物。
初久看着梁胤有条不紊地招待前来吊唁的宾客,从始至终彬彬有礼,得体周全得毫无破绽。
脸上也毫无倦意与颓丧。
初久想,或许他等这一天很久了吧。
(这个人诈尸了(?????)太久没码字了,手很生,见谅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