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转暖,时熠华这学期的课都结束了,在准备着考察的事。
那个女人果然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他也再也没有去她的店——那朵虞美人仍然顽强地盛开着,作为研究人类学的他,研究领域里总能接触到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他已经能麻木地接受这诡异的事实了。
妻子还是没有回来,据说转到了西北山区去考察,那里穷苦孩子不少,他们想要在那里考察建立福利院的可能性。
而他将带学生去西南山区。
晚上八点左右,他给妻子莫丽打了个电话过去。
特意掐在这个点,是怕她白天繁忙或者信号不好。
电话响了好几声,没人接,隔了五分钟他再次打过去,这次响了五声,终于接起来了。
“熠华。”
话筒里传来妻子沙哑的声音,他微微皱了皱眉,“你声音怎幺了?”
“没……没什幺,有点感冒了。”
沉默了一瞬,他关切道:“那边气候温差大,你一个人在外面要注意好身体。”
“好的,我会的。”
“你什幺时候回来?”
“不……嘶……不知道。”话筒里传来夹着痛楚的一声低呼。
“怎幺了?”
“没事,开水、被开水烫了下。”
时熠华轻叹了一声,“……小心点。经常在外的人,怎幺这幺不会照顾自己。”
电话里沉默了片刻,那边传来小声啜泣的声音:“知……知道了。”
时熠华疑惑地皱了皱眉,犹豫了一瞬,却没多问。
“我要带学生去西南那一带,可能要两个月左右,你如果先回来,记得回去看下爸妈。”
“好的,我会的。你出去也要注意照顾自己,万事安全为主……唔……先这样,有同事来找我。”
“那你先忙。”
挂了电话,时熠华低垂着眸子,掩去了眼底的复杂。
也许……是他听错了。
点了根烟,他推开连着露台的落地窗,几乎不用的露台荒凉得就只是光秃秃的地板和护栏,他靠在护栏上,看向湖对面隐约的灯光。
西北某镇上一民宿小院。
好不容易撑到跟丈夫的电话通完,莫丽终于抑制不住地哭了出来,分不清是背叛丈夫的悲哀,还是被身后男孩冲撞出的快感。
“莫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