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快速扶起尚有气息的容素,看着她那张绝色妩媚的脸迅速老去,“姐姐,你怎么了?”
阿离想救容素,不断输入真气给她,但是却得不到一丝丝的回应。
容素伸出手握住阿离的双手,“别乱来了,我劫数难逃,你们以后就好好在一起吧,再也不用担心我了。”
阿离却笑不出来,她这几日哭得最厉害了,双眼红肿的不成样子。
容素替她抹了抹眼泪,“姐姐可美?想当初姐姐只要眨眨眼睛,多少男人前仆后继的,想想竟然觉得当时没好好挑选一下真是失策。”
阿离哭得说不出话来,一个劲点头,却发现容素的双眼越来越无神,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
容素却笑了,银铃般的笑声仿佛让她回到了几年前,最终连笑声都消失了。
而夜行怀里的苏慕白早就没有了生命气息,苍白得如同一张纸,嘴角的笑容却那么刺眼,他说不出煽情的话更加不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阿离从身旁抱着他,“姐姐没了!苏慕白也没了!呜呜呜……”
夜行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才隐去眼角的闪烁,可是越是忍体内的真气越是乱窜,莫名之中他多了很多不属于他的内力,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啊!”最终他还是大喊了出来,连同此刻的伤心一起喊了出来。
顿时,仙月阁门窗尽毁,随即便归于平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阿离跟着夜行哽咽的走出了天阙殿,却看到宫人慌乱无比。
“王妃跳崖死了。”
那一刻,阿离连哭都哭不出来,直接晕了过去。
有些人一辈子才能经历的生离死别,阿离却在一天之内一一体会,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曾经的她或许不能明白透彻,可是这一刻她才明白留住的每一份情是多么的来之不易。
……
大雪终于停了,风雪过后的阳光显得特别温暖。
一辆锦车缓缓的在路上行走路上,车夫也不敢走快,因为锦车主人千叮咛万嘱咐要慢行,不能惊扰了车里熟睡的人。
“公子,你家夫人是生的什么病呀?这昏睡不起的。”车夫见锦车主人总是一脸笑意总觉得是一个善于交谈的人。
“不碍事,就是吓得。等我回去了,她也就好了。”
车夫见他笑得开心,也不自觉的跟着笑了,“夫人真是好福气由你这般贴心的丈夫。”
楚长歌以为自己真的死了,但是听到熟悉的笑声,睁开眼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不然为何沉央会笑嘻嘻的看着自己。
“别闭上眼,这么久没吃东西,我准备的这些好吃的快来尝尝!”
“地府的东西能好吃到哪里去?”
谁知道沉央始哈哈大笑,“我堂堂皇子会去地府?阎王见了我都怕!”
楚长歌起身四肢有些无力,靠着马车里的软垫,还是有些缓不过来。
沉央虽然脸上带着笑,但是脸色略憔悴,坐马车的姿势也十分的僵硬。
楚长歌伸手想捏捏他确定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没死,刚抬手就觉得胸口疼得不行,一不小心喊了出来。
车窗外的人听闻声音,立即询问,“夫人,你没事吧?你有伤在身,一定不能乱来。”
是白落的声音,这下不会错了,她没死。
楚长歌掀开帘子,刺眼的阳光,让她缓了一会儿才看清楚眼前的白落,一声男装打扮英气十足,“怎么回事?”
沉央双手环抱胸口,“我好歹也是皇子,你以为你送封信叫我杀了你,我就会下手?这多没面子?”
楚长歌知道紫眠是下不去手的,所以干脆将这苦差事交给他,但是他又怎么忍心下手?
所以……
沈言蹊从另一个窗口发声,“所以皇子用了当初你救我和白落的办法,救了你。”
沉央挑眉,“怎么样?聪明吧?就是辛苦白落和沈言蹊了,那断崖直挺挺的,我可算是佩服你那小丫鬟阿离了,当初竟然一个人救两个人,我却找了十个人来救你一个人!”
说着沉央大笑起来,但是立即不适的咳嗽起来。
楚长歌扫视他一眼,“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白落干咳一声,“王爷打得,听说漠尘将军和楚将军带着十几个人上去都没拉开,差点连其他人一块打死!”
白落加重打死两个字,让沉央颜面扫地。
沈言蹊见状还不甘落寞的添了一句,“皇子下山是被人偷偷抬下山的,怕被王爷看到真的打死。”
沉央沉下脸色,垂下眼帘,不敢看楚长歌,“大夫说,你的孩子可能保不住,你又有伤在身,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