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啪’的一声合上杂志,夹着雪茄站起来,在客厅里走了两圈后,脚步停在了偏厅花窗的附近。
偏厅内室,母女俩聊着体己话。
苏母除了关心她的生活起居,偶尔一两句软刀子扎过来,苏缇也不痛不痒,见怪不怪了。
聊到最后,苏母怅然一叹,悄悄往苏缇手里塞了张银行卡,“你们姐俩,没一个省心的。这张卡你拿去,里面有五千万,等时机成熟,交给你爸,糊弄过去。”
苏缇感动的热泪盈眶。
然而,感动归感动,她却反手把卡片还给了母亲,“妈,钱我能赚,你相信我。”
苏母板着脸,软刀子捅起来一点不含糊,“你拿什么赚?你又不是你姐姐,没有女强人的命,怎么还得了女强人的病?”
知女莫若母。
严淑婉太了解自己生的两个女儿了。
老大浑身犟骨,老二浑身反骨。
一个比一个主意正。
严淑婉很后悔,当初饭桌上,她就该阻止苏缇他们爷俩打赌。
好端端的四口之家,现在闹的只剩他们夫妻二人日夜相对,冷冷清清的。
苏缇听着母亲的唠叨,脸上一副虚心听训的模样,眼神却飘忽闪烁,明显在开小差。
苏母瞧得真切,又不忍心深说。
娘俩凑在一起嘀咕了半小时。
眼瞅着过了夜里十点,苏缇忙碌一天,脸上透出疲惫,说:“妈,不早了,今晚我……”
“可不是,都十点多了。”严淑婉一看挂钟,连连点头,“你快回去吧,妈就不留你了。”
本意想在家里睡一宿的苏缇:“……”
不到五分钟,苏母送苏缇出门。
至于苏父,则背身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细细端详着祝老送他的那枚建盏,对苏缇的去留,浑不在意似的。
墨菲定律,从不缺席】
门外,管家谭伯已经让司机备好了车。
感觉自己不受待见的苏缇,总算找到了一丝安慰。
待她走后,严淑婉从玄厅折回来。
一坐下,就唉声叹气。
苏父也不装了,放下建盏,沉声问:“二丫头走了?”
“走了。”严淑婉双手环胸哼了一声,“我就没见过有谁像你这么当爹的,明明想女儿想得不行,人回来了,你还装看不见,图什么?!”
苏母的吐槽不无道理。
毕竟苏缇这次回家,正是祝老和苏父串通一气的结果。
这时,苏厚仁拾起没抽完的雪茄,点燃后,深吸了口,“夫人,我的用意你真不懂吗?”
严淑婉唇角蠕动,稍顷,话锋一转,“我不管你到底什么用心,反正一年后,如果她赚不够五千万,你也不能逼她做任何不想做的事,包、包括联姻。”
二老心里苦,只是人前不说。
苏纹走的这两年,其实他们已经后悔了。
可碍于家长的面子,又放不下身段求和。
最终导致了如此僵持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