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貂不喜被人这样打量,吱叫两声挣扎开,拖着长长的绒毛尾沿着长廊迅速消失不见。
唐袅衣无奈地凝看裙摆,然后打开黄皮小册子着重记下。
——因‘季则尘’失禁而被打湿了裙子。
沾了一裙摆的污秽,唐袅衣回了江曦院仔细沐浴一番。
睡之前,她忍不住仔细想着最近发生的事。
最近的梦很古怪,每到夜间便会做梦,梦中全是勾引季则尘的画面。
真怪,这究竟是不是接下来要发生的情节,她已经分不清了。
不过好在季则尘在梦中很矜持,没对她做什么,倒是她,在梦里做的那些事颇有些难以启齿。
困意袭来,唐袅衣手无意识地耷拉下,白皙的小脸深陷柔软的被褥中,发出轻轻的睡息。
前夜下了场沥沥淅淅的雨,后半夜才停下来。
刚下过绵绵细雨的园子,小石板小道上皆是湿漉漉的水。
夜间树枝上的水滴被风一吹,雨滴砸落在水坑中,鞋履不经意踩踏进水坑,飞溅起淤水沾染裙摆,落在冰凉的肌肤上,冻得人猛然一激灵。
少女穿着薄薄桃粉寝袍,被冰凉的水滴冻得脚步一怔,被冷得生出了退意。
她俏白的小脸微昂,又懵懂地接了一滴水,冻得牙齿发颤。
唐袅衣神色迷离地歪头,抹了抹额头,看向前面的阁楼,忽然弯起眼角,露出甜蜜的笑:“夫君在等我。”
语罢,她捉着裙摆,如含羞待见情人的明媚少女,避过水坑,裙裾勾勒出芙蓉盛开的弧线,熟练地朝着澜园潜去。
第33章
澜园的门被锁住了,门口守着两个木怔怔的人,像是在专门蹲守谁,乍然见她出现在这里,立即架着她的双臂往外拖。
唐袅衣手急眼快,一脸不情愿地抱着一侧的树,小声嚷道:“别赶我,我要见夫君,我们今日还未曾交合的,夫君说了让我今夜回来,还说派了你们两个来迎接我。”
傀儡人闻言停下脚步,迟钝地转头盯着说得好不知羞话的少女,一时之间不知真假,面上呈明显的犹豫。
唐袅衣见他们犹豫了,轻哼地挣开两人正要继续胡说,余光忽地扫至上方阁楼。
她立即眼含欣喜地转头,对着上方挥手:“夫君,我在这里。”
说罢,她还委屈地瞥嘴,如同有人撑腰般告状道:“他们还不知礼数,竟然拦着不让我进来与你交合。”
两个傀儡仆顺着她的挥手的方向看去。
清雅云阁之上,氤氲的华灯未灭,映照得青年的面容似醉玉颓山,霜雪长袍被风卷起一角,清冷得宛如一轮高不可攀的孤月。
他长身玉立地靠在窗前,似般般入画的谪仙人,眉目温慈怜悯,却含着对底下争执视而不见的淡然。
季则尘没说话,视线与下方因打定主意要来勾引,而穿得尤其单薄的少女对视。
透粉轻纱裹着曼妙的娇躯,依稀可窥曼妙纤细的一截腰肢,俏生生的小脸被冷风吹刮得透白,似迎风受惊欺。凌的小苍兰,可怜又带着坏心思的可爱。
尤其是见他身居云楼顶,居高临下地打量许久,都没有对她露出任何温情,她泫然欲泣地含着委屈,还有对他欲言又止的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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