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每天都会期待回家,期待有个人贱兮兮地在家里等着自己做饭。
再怎么恼江言的话痨,他也从来没有真的厌烦过,甚至未来都多了希望。
希望挣多一点钱能够买一个大一点的房子,至少有属于江言的一个房间。
“乐清给我的感觉就像初见你的时候一样。”林简再次出声,“你现在懂我意思了吗?”
江随之没有刻意想过自己以前是什么样,也不愿意回想,就是觉得活着挺累的,但又死不了也不想死。
而乐清是这样的?
第一次见面到今天,她做的任何一件事都跟她自己无关,衣服不给自己买,吃的都来都是孩子的喜好,出门包里装的永远是孩子的东西,就连跟林简的打赌,也是为了凑钱存在孩子们的账户里。
江随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觉得第一次觉得乐清真实的时刻是她困到极致睡在片场醒来的那一秒。
困倦和茫然让她跟平常镇定的时候多了一道屏障,更多的时候她都是像今天这样,亲口揭开他的身份时也那么游刃有余。
而第二次觉得她真实,是在草场跑马的时候。
他回忆起来那时候的乐清眼里才多了一股不顾一切的拼劲,是让人热血沸腾的。
现在的她的确有种让人抓不住也摸不透的感觉。
用林简的话来说,如果有了牵绊她不应该是这样,就跟当初自己有了江言一样。
换个角度想,如果知道会失去江言,他会那么平静地算好一切之后的事吗?
不会。
哪怕宁愿自己坐上江言的车,他都会让江言活下来。
可乐清却那么平静愿意把孩子送回江家,甚至还给孩子们做好了未来的打算。
很理智,却理智到异常。
许久没有听到回答,林简叹息一声,有点发愁:“江随之,说句你不爱听的,我一直觉得你有病。”
“……”
林简:“别人不太清楚,但我见过你以前的样子,你恐怖到令人发指的洁癖是不是也受到一些心理的影响?”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乐清带给我的感觉跟我刚开始认识你一样。”林简是真的有点担心这两个人养孩子,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她沉声说:“她的确对孩子很好,但我担心她对自己不好。”
还真被她说中了,江随之以前的确有过这种想法。
林简将从孩子们那里得来的一些信息整理后都告诉了江随之:“虽然你们挑明了关系,但暂时还是不要考虑把孩子接回去,不然我担心乐清的状态,不然我怕她会更自闭。”
听到这个词,江随之眉间微蹙:“我没有要把孩子接回来。”
“我只是一个建议,具体我觉得你们可以找个机会聊一聊,或者通过其他方式,反正你们都清楚对方的存在了,其实以后相处也会容易一点,至少不会连饭都吃不上。”
聊什么?
自己有病都还没解决的江某人还在无头苍蝇似的乱闯,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乐清的确有些不对劲,他也做不了人家的人生导师。
毕竟他的人生信条就是不服就干。
不过既然离开孩子乐清那么接受不了,为什么要说的那么云淡风轻?
他的初心是两个孩子和乐清都能平安富足,要是弄巧成拙,江言的棺材板都按不住。
“酒会地址,你发我一份。”江随之说。
“好……嗯?”林简惊讶,“你要来?”
很多品牌方会在自己的酒会上邀请一些大老板和明星,一来相当于打广告,二来也是给自己的品牌提高含金量,同时也是给这些商人们互相牵线。
只不过江随之很少会参加,作为总裁社交不可避免,但他只会出席一些非露面不可的活动,这种奢侈品品牌通常手底下的人去就行。
所以林简才会惊讶。
“看情况。”
他觉得自己对乐清的了解还不太够。
“行,一会儿给你发过去。”林简随口道,“都摊牌了,正好我在你给孩子们定衣服那个品牌给她拿了件礼服,你直接给她送去?反正你们住对面。”
江随之刚要答应,却忽的问:“你给她定礼服?”
“那不然呢?她的衣服都卖了。”林简叹气,“就这礼服还是我坚持主动给她定的呢,以后你在的话她的压力会小一点吧,但我估计也小不到哪里去,死活说要给我租金。”
以乐清凡事都要算清楚的性格,江随之觉得自己哪怕把卡塞到她手里她都不会用。
江随之思考了几秒:“自己送。”
林简:“……”
看,她就说这人有病。
非要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两人断掉通话后,江随之点开对话框将刚才没有发出去的消息一一删除,换了另一行字。
AAAAA批发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