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姝还特意提到赵姨娘,分明就?是拿赵姨娘和闻琛威胁她。
“这事和镰州又有什么关系?”顺安帝不解地询问。
沈翊回话说:“回父皇,镰州同知赵馈乃是闻婉的亲舅舅,此?事父皇交于儿臣处置,闻婉怕是怨恨上了儿臣,才诬陷王妃。”
“原来如此?,其中竟还有这般纠葛,那闻婉所言便不可信,”顺安帝沉着声说,“闻婉,当初赵馈一事,朕已?看在永平侯的面?子上,并?未处罚你生?母,今日害瑞王妃小?产,若是还敢诬陷燕王妃,那你生?母等人,朕也容不得!”
要说闻姝还只?是拿赵姨娘威胁闻婉,顺安帝就?是明晃晃地告诉她,要么你认罪,要么你和你生?母一起死。
赵姨娘到底是闻婉亲娘,养她成人,闻婉怎敢拿生?母的命去赌,况且她本就?是情?急之?下?攀咬闻姝,并?无证据,再被顺安帝这么一吓,她哭着摇头,“罪妇知错,不是燕王妃指使的,罪妇是受了惊吓,无意间才将瑞王妃带下?水,求皇上勿要牵连家母。”
魏皇后面?露不忿,真是没用的东西,吓唬几句就?改了口,这样好的机会,就?白白浪费了!
“既你已?认罪,谋害皇孙,死罪难逃,”魏皇后看向江夫人,“她既是江家女……”
魏皇后还没说完呢,江夫人就?抢着说:“皇后娘娘明鉴,当初是这个贱人爬了我儿的床,逼着我儿娶她,我儿至今没有进过她的房门?,臣妇早就?想休了她,求皇后娘娘宽恕江家。”
“对,对,皇后娘娘,微臣即刻便叫犬子休了她!”江大人也顾不上别的,只?求保住江家人的性命。
闻姝由沈翊扶着坐下?,多看了闻婉一眼,犹记当初闻婉出阁时多么的神气?,在她跟前炫耀,可原来她嫁过去是守寡,江允淮倒真是恨极了她,成亲一年了,竟没进过她的房门?。
周围站着的夫人们?也一脸戏谑,视线若有似无地看向章氏,侯府姑娘竟会爬床,这样丢脸面?的事,还是头一次听说。
章氏掐着掌心,眼睛瞪着闻婉,恨不得将她瞪出一个窟窿来,临死前还要害了侯府名声,真是活该被五马分尸!
闻婉跪在地上,紧紧地攥着拳头,被众人鄙夷的视线打量,让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仿佛剥光了站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指指点点,既然江夫人不顾她的脸面?,那她死也要拉着江夫人垫背!
“回皇后娘娘,罪妇今日本不想来,是婆母死活要带我来,还对我动辄打骂,若非方才我婆母打了我,使我头昏眼花,我也不至于害了瑞王妃,罪妇有罪,可江闻氏也难辞其咎!”
“你这个贱人!你要死了居然还敢攀咬我,”江夫人气?从心来,扭头就?给了闻婉一巴掌,“江家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闻婉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可怕的,当即也打了回去,两人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撕扯起来,她打她的脸,她又抓她的耳朵,两人互相抓扯头发,发髻散乱如鸡窝,脸上这一道印那一道痕,众人看着惊得合不拢嘴。
这哪里还有半点世族贵妇的模样,简直就?是两个泼妇啊!
“够了!”顺安帝实在没有心情?在这看她们?扯头花,“事发之?时,闻婉已?是江家妇,江家难辞其咎,江学林革职,杖三?十,江闻氏剥夺诰命,杖三?十,江允淮身为?闻婉的丈夫,革职,杖五十,江家驱逐去京,闻婉……”
“依皇后看,闻婉该如何处置?”顺安帝转头看魏皇后。
魏皇后毫不犹豫地说:“自然应当赐死,害了天家皇孙,五马分尸都不为?过。”
一个闻婉难解魏皇后心头之?恨,千盼万盼的嫡皇孙就?这样没了,魏皇后恨不得诛她九族
“也罢,”顺安帝道:“赏闻婉鸩……”
“皇上,”闻姝忽然起身,行礼道:“皇上恕妾身多嘴,可否求皇上留她一命,父亲已?年迈,尚在边境御敌,若是他知晓五姐殒命,怕是会悲痛万分。”
长公主跟着说:“闻婉该死,可永平侯到底为?大周戎马半生?,现下?边境不稳,若是听闻女儿死讯,怕是会动摇军心,皇上不如就?将闻婉圈禁于寒山寺,教她日日为?瑞王妃,为?大周祈福。”
“她害了瑞王妃,就?只?得了圈禁?”魏皇后自然不满,“永平侯教出这样的女儿,本宫还没治他的罪,他岂敢不满!”
顺安帝闻言偏头看魏皇后一眼,“治永平侯的罪,难道皇后去守边境?还是魏家有谁愿意去守边境?”
“臣妾不敢。”魏皇后咬紧后槽牙,魏家要是能出虎将,哪还有永平侯什么事,魏家现在最缺的就?是兵权,就?是因为?没有一个能拿得出手的武官。
原本想拉拢永平侯,可今日之?后,她恨死闻家了,连带着闻妍和章氏她也不喜,永平侯是不可能再站在瑞王这边了。
“罢了,就?照皇姐说的办,即刻将闻婉押入寒山寺,非死不得出,”顺安帝起身,“朕乏了,管事等人由着皇后责罚,今日的赏花宴到此?为?止。”
瑞王妃小?产,于顺安帝而?言是好事,也懒得重罚,康德成扶着顺安帝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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