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戎玉怡觉得自己热,他更热,“风扇。”她含糊吐着这几个字,却没有一点要松开他的意思,她的声音也快要融化了。
躺到床上时,温铩羽那只缓冲她腰的左手没有抽出,他的手臂环过她的整个后背,掌心贴在了她右边的肋骨上,右手却往下脱掉了她的袜子,吻也渐渐地开始往下走。
小楼外有颗槐树七八米高,枝头探了几支到窗边,折了几束月光越过断桥铝护栏淌进来,戎玉怡躺在被窗户框起来的月光里,裙衣已松松垮垮卸了一半,半边胸衣掬着七上八下的心跳,心跳越快,她越热,绿裙一半被膝盖踦着,一半裙角却纠缠在她和温铩羽纠缠紧扣的手指间,原本松软的布料被俩人蹂躏地起了皱褶。
她的手心全是汗,发丝湿作几缕黏在脖颈,脸颊间,戎玉怡皱着眉头,攥着他的手时松时紧,眉心上也有汗珠,她要被舔化了,混乱之中她被吻得水润殷红的嘴唇微张,大约是嗫嚅了什么话,但她不记得了,也没人理会,又或是压根就没有出到声音。不知过了多久,吻细细密密地爬了上来,呼出的颤抖热气落在她的肌肤之上,他捋着那片细颤的背脊,一直亲到嘴角。她的眼神有点放空,带着点儿没有落点的失焦,眼底因快感挂着茫然。
“玉怡?”他看着她叫了一声。
戎玉怡没什么反应,过两秒才回神一样:“嗯?”
“舔。”温铩羽凑到她面前。
失焦的视线重新找到落点,戎玉怡看着他下巴颏和鼻梁上的水,呼吸像一条敏感的线,微不可查地颤动着,她凑上去伸出舌头舔掉上面的水。
戎玉怡觉得他这次回来变了,不是因为失忆变了个人,而是不像从前那么专横。也不对,仔细想想节点该是五月份前后,在那之前,他还是那么的……变态。所以如果梁鹤骞不说,她压根没想过这人在记忆上出了问题。
现在,戎玉怡深切地感受到,变态回来了。
她太热了,感觉再这么热下去要脱水,温铩羽摸着她的脸颊,将她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双手负到背脊,吊带裙的肩带被摘了下来,戎玉怡还没反应过来,她的手就已经被吊带绑住了。
“乖乖的,别动。”他说着站起身,离了她的背后。
戎玉怡热得晕晕的,迷迷糊糊侧头追着他的身影望去,以为是像过去一样,可能需要等个半小时到一小时,这段时间会很煎熬,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就算是过去不喜欢,她也会期盼温铩羽早点回来,好解救她于绳缚之中。
结果温铩羽只是去拿了毛巾,将她身上流的汗擦干,而后去把角落的风扇搬到床边,她的背后,戎玉怡有种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秒,风便灌着裙摆进来。
“别,哥。”戎玉怡倒吸一口气,张了张嘴巴蓦然清醒了,想爬起来逃开背后的风扇,然而双手被反剪在身后,无处施力。
“别动,玉怡。”他出声提醒,摘了左手的手套丢到一旁。
风扇机器运行的声音不小,几乎盖过了他的声音,戎玉怡没听到,正往床尾奋力蛄蛹着,没挪出几厘米却被一巴掌拊到屁股上,她低声啊地闷哼着,皮肤泛开火辣辣的疼,他真是一点手劲没留,这一下便痛得她脑袋嗡嗡作响。戎玉怡有点委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挨打,却也不敢动了,身侧塌下去些许,有人上了床,紧接着她下巴被扣到一边,面对他,长发被捞到另一侧,露出脖颈和她全部的脸来,东西擦着下颌线和纤颈而过,借着浅浅的月光,戎玉怡看清了他的口型。他说:张口。
一门之隔,戎玉怡听到有人上楼的声音,大约是康定他们回来了。戎玉怡想到自己的姿势,有点心梗地摇了摇头,她后悔刚才那么讨好他了,就该让他难过去,为什么要在听到他难过后共了情,心疼,不忍心,结果现在吃亏的还是自己,好疼,缠在背后的手没忍住摸了摸被打的地方。
“快点,玉怡。”他微垂着眼睑,手里的东西却重重拊打在她脸上,脸颊湿了一点点,语调很轻,漫不经心,态度却不容置喙,她一下子被唬住,幽怨看他一眼,乖乖张开嘴。
然而他就像是个黑心商人,得寸进尺,嘴巴张开之后,便是陆续地手背好。腰压下去。不许蹭。挨,的地方挺出来。不许夹。风扇不知何时被取消定格,左右摇摆着,吹干的部位又开始源源不断,如此凉凉的,与热夹击,戎玉怡要疯了,忍不住想躲,被打的地方刚凉下去,又辣起来。不许夹。他说着又追加了一巴掌。
戎玉怡呜呜地额头抵着床,张着嘴巴失声忍痛,觉得他根本就是故意的,不许夹?她根本控制不住被打之后下意识收缩肌肉,更别提快要到时无法控制的痉挛收缩。
不知不觉间小楼外下起雨来,戎玉怡隐隐约约听到了雷声,却不确定是不是幻听,为什么是不确定?因为控制不住不夹,所以他的巴掌几乎是毫无间断地打在屁股上,响亮的声音一下一下没停过,比窗外的雷鸣还要震耳。戎玉怡怀疑他根本是故意的,一方面是记着之前她的‘没心没肺’,一方面是用疼痛控制她不间断地收缩吮吸和讨好他,然后还要以防万一夹痛他,所以要用疼痛让她记着不能夹,以此减轻力道。
真是惨无人道,戎玉怡要疼傻了,过载的痛快交加让她泪流满面,戎玉怡发誓,下次再心软这个男人,她就是傻缺。
翌日,一道巨响将她从梦中迅速抽离出来,戎玉怡以为危险降临,睁开眼的瞬间,求生欲使得她不管不顾撑起身体,然而不过坚持两秒钟,她便“啊”地一声倒了下去,思绪仍迷迷瞪瞪地,狼狈中与角落站在桌子上的男人四目相对,还有墙上的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