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躺着仰头,温铩羽一脚屈膝跪坐在床侧,依然攥着她的手腕,他不说话,戎玉怡就等着,贴着他纱布的手,往上游弋,她在别针裂缝里看到了自己的手,握住了这片鲨鱼肌的薄腰。
她手其实不小,只是比他的小了一圈,手指纤长,指骨均匀有力。
这样摸着,他很快来了感觉,俯下身来找她的唇,没找到,吻落在了脸颊。
戎玉怡躲了一下,手还在他的衣服里,却推着他,笑说:“你还没有回答我。”
“我想你了,所以想来见你。”他终于说了出来。
缠缚眼睛的丝带落到戎玉怡肩上,痒痒的,她揪起丝带末端在指尖转了两圈,若有所思问:“醒着不能见?为什么偏偏挑我睡着的时候?”
他又不说话了,装作没听到,沿着脸颊去找她的唇部。
戎玉怡几乎确定,他恢复所有记忆了,又回到从前无法沟通的样子。
可太久没见面了,戎玉怡竟有些舍不得推开他,横在两人之间的手被他握在其中,温铩羽轻吻着她的嘴唇,五官咫尺之遥,他眼睛被蒙着,戎玉怡光明正大地描绘着他的表情,直到他手慢慢向下。
戎玉怡没拒绝,待他的手穿过衣摆,没有任何阻碍地摸到隆起的肚皮,九个月的弧度已经很夸张了,他看不见,一直没敢往下压,就怕压到肚子。
他的力度很轻,恂恂地,小心翼翼。
戎玉怡问:“你要跟它打招呼吗?”
“还能打招呼?”他微微侧过脸,不解。
“可以啊。”戎玉怡又改口,“算了,让它睡吧,明天再说。”
他没回应。
戎玉怡猜他明天不会来了,便说:“你想不想尝试孕期做?”
他沉默几秒,问:“是这样的打招呼?”
戎玉怡一愣,脸一红,耳朵都烧了起来,说:“不是,你想到哪里去了,这才不是什么打招呼……算了,我要睡觉了。哎不是,你现在算什么意思?”
差点又被带偏了,话还没说清楚呢。
戎玉怡很久没做了,有时感觉上来自己抚慰总不得劲,容易刮伤外部,月份越大,她的手愈发艰难够到位置。越是压抑,放纵的心思愈发强烈,当他再一次逃避话题而亲吻她,顺着脖颈锁骨向下钻进被窝里时,戎玉怡没有去拦他。
棉质的衣摆被掀起来,轻吻逐个落到她的肚皮上,渐渐地有点热,皮肤泌出一层薄汗,她将被子掀开露出一角让他透气,却蓦然发现他毛衣的袖子滑到手肘,手臂外侧有一片白色的羽翼文身。
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戎玉怡眨眨眼睛,很快便无瑕顾及其他,异样的感觉冲上来头脑后迅速充盈肢体,侵蚀她的注意力,蚕食掉她的所有精力。
温铩羽躲避不及,顿在那里,感觉到有水洇湿了缠缚眼睛的丝巾,下巴锁骨和毛衣滑下去露出的左边肩膀也未能幸免。
她急促的呼吸盖过了外头的风声,温铩羽不着痕迹地揪起毛衣领子擦了擦肩膀和下巴,舔了舔敏感翕动的边壁,路过宝宝时亲了一口肚皮,默念了一句你好,最后来到她的上方落到她因失神而微张的唇瓣,吻了吻她。
“别激动,宝贝。”他轻轻抚摸着她的手臂,不带任何意味,“调整一下呼吸,放轻松。”
“唔……”她应着闭上嘴巴,失神地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