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季昀身体僵硬,他觉得自己的腰很累,alpha不仅看着像个树懒,还把全身重量大半压在他身上,他知道自己不能松懈,身体一松,一没劲,两人都会顺着这个姿势倒在棉被上。
以一个非常不妙的姿势。
心里念头很多,他开始怀疑对方抱上来的念头,但alpha像只没力气的卷毛小狗,脑袋往他肩膀一靠,一蹭,咕隆了会,亓季昀愣是没听明白她在嘀咕什么。
他正要仔细听,卷毛突然咬了下他的耳垂。
亓季昀凝眉,他低声问:“干什么?”
“看你是硬的还是软的。”
什么硬的软的?
闻晏姝在心里嘀咕一句老婆心硬如铁,又开口道:“这小鬼真难带。”
“你和……带出来的。”
亓季昀自动消音了“恋爱脑”三个字。
他自己说完,莫名不高兴起来,有些烦躁地偏过头,微用力咬着下唇。
有什么好不高兴的,要是他的小孩这么难带,他才应该烦呢。
现在这个小麻烦是她和恋爱脑带出来的,亓季昀觉得自己应该高兴。
对,高兴。
给自己洗脑高兴一点的他抿着唇,强制自己忽视心底和身体的异样感,专注说话:“你……”
他的话语一顿。
闻晏姝下意识扶了下他的腰,抱人抱得正舒服,琢磨着老婆为什么这么软,听他说话又低低“嗯”了声,表示她在听。
于是亓季昀回神,继续道:“以后她再问起来,你就统一说我病了,听见没?”
他说得认真,又有点严肃,此外还有些燥,亓季昀咬得自己唇瓣有点麻,他坐立不安起来,耳根泛红。
闻晏姝是听见了,但她没听懂,她抬眸看他问:“问起来什么?”
亓季昀的睫毛随着他说话一颤一颤,像蝴蝶扑闪翅膀,他垂着眼皮,尽量平稳道:“不管是什么,她要是看见我们俩接触有疑惑,你就说我们俩是为了治病,治……我缺乏信息素的病。”
alpha思考了,闷声:“老婆,你是说……”
亓季昀现在有“老婆ptsd”,她说到一半,他就打断她:“换个称呼。”
闻晏姝“哦”得很不情愿。
oga正要满意一下,就听她声音闷闷地问:“治这种病也要上床吗?”
被窝
满意是满意不了一点的。
如果不是姿势不对,亓季昀已经抓着alpha的手臂咬了下去。
腰本来就很累了,他索性给了她肩膀一拳:“起开。”
肩膀一抖,闻晏姝闷声挨了这一下,但她不是很乐意,反倒把人抱得更紧,像藤蔓缠绕般圈着自己怀里的珍宝,还蹭了蹭自己毛绒绒的脑袋。
alpha道:“不要。”
声音干脆又利落。
她倒是有小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