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许在车上就把自己裹得严实,直到走进博物馆,才把身上的羽绒服围巾帽子脱掉。
“这里确实和七八年前不一样了,现在所看到的这些东西,我以前来的时候都没有。”
宋许对历史并不了解,有的历史只是听过一耳朵罢了。
上一次来这里,是沈怀樟在宋许身边做讲解的,她倒也是都听了进去。
“许许,这个像不像你在家里看书的样子。”谭越指着玻璃墙里面的泥人对宋许说。
宋许走近一看,一个泥人躺在一张小桌子旁边,翘着二郎腿,手上的书盖在脸上,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再仔细一看,宋许发现泥人扣在脸上的书是《史记》。
原来大家都会在看书时睡觉。
宋许问谭越:“你以前上学的时候会在课堂上睡觉吗?”
谭越仔细回想了一下,毕竟时间隔得有点久。
“好像是没有吧,记忆中都是在努力学习。”
“难道不应该是在校不学习,在家请家教的那种吗?”
宋许看霸道总裁文都是这么写的。
谭越抬手轻抚宋许的头发,说:“小说里还写总裁会和家教老师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故事呢。”
宋许没想到谭越知道的还挺多。
“许许,我可是正儿八经在学校上课的好学生,楚为谦他们也一样,没有那么多小说情节。”
博物馆还挺大,宋许逛一圈下来用了一个多小时。
就在他们走到博物馆门口,准备返程的时候,宋许的手机响了。
“喂,是许秀丽家属吗?”对面问。
“是的。”
“您的母亲许秀丽现在正在抢救中,您尽快来一趟医院。”
“好。”
车上只有两个人,谭越自然听到了对面医生说的话。
谭越握住宋许的手说:“别急,我们这就往医院走,大概一个小时后到。”
中间有段路堵车,估计比来时要久一点,这些话谭越自然没和宋许说。
“嗯好。”
宋许心里五味杂陈,说不清道不明。
谭越启动车,用车载蓝牙给李铭打电话。
“李铭,去人民医院,有什么情况立刻打给我。”
李铭自然知道老板说的是什么意思,回了声“好”便挂了电话。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开口,不像来时那么轻松自在。
说起来,宋许应该是恨许秀丽的,恨她懦弱,胆怯,不作为。
但此刻,她有点心疼这个躺在抢救室的女人。
她一辈子依附自己的丈夫,即使她的丈夫已经弃她而逃。
中间的拥堵路段在谭越他们到达时刚疏散开,所以原本一个小时的车程缩短至40分钟。
很快,谭越的车就到了医院门口,他让宋许先去抢救室门口,自己去停车。
李铭此时还在抢救室门口等,未曾发来消息,就说明人还在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