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一天没吃饭,徐楚宁还很虚弱,不一会儿就昏睡过去。
耳边还是室友按键盘和说话的声音。
“你怎么回去?火车还是高铁?”
“等会儿,怎么老师现在叫我去档案室啊?”
“哎,我听说环湖路那边有一家高尔夫球场,还有葡萄酒庄,过几天去玩玩?”
“我接个电话……”
“你又不懂葡萄酒,玩个头。”
“我出去一下,辅导员找我。”
“咋回事,我也得出去一下,你小子是不是暗恋我,在这儿跟踪我?”
“滚蛋!”
“一起吧,我也要回家一趟,有点事。”
……
耳边的声音渐起,渐收,而后趋于安静。
半梦半醒间,好像有人在轻轻抚摸他的脑袋,手掌干燥厚实,贴在他脸上,像是诱哄,又像是安抚。
“宁宁。”
徐楚宁以为是室友,不明不白地呓语一声,“没事……”
而后是男人压低的闷笑。
徐楚宁勉强睁眼,就看见床边一张熟悉的脸,正淡淡地看着他。
吓了一跳,徐楚宁冷汗都冒出来了,“郁、郁先生……”
脱口而出而后就吓坏了,连忙四处看,却发现室友都不在,寝室里空空如也。
“有这么怕?”郁风峣轻轻笑着。
徐楚宁头晕脑胀,抱着被子,还没有完全清醒。
“喝点水。”郁风峣递给他一瓶温水。
徐楚宁爬起来,拧开喝了两口,这才好了点。
攥着瓶子,徐楚宁撑着床板,抬眼看着外面的人,“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郁风峣微微笑了。
“我的室友呢?”徐楚宁轻声问。
“离开了。”
“是你把他们弄走的吗?”徐楚宁又问。
“嗯。”
男人抬起手,轻轻撩开徐楚宁额前汗湿的发。
他手里拿着一瓶冰水,连带着手指尖都冰凉,触到徐楚宁脸上,让他想起了那条蛇。
顿时往后躲,徐楚宁闭上眼,发抖。
“怎么了?宁宁还在生我的气?”
郁风峣像是看不见他苍白的脸似的,继续将冰冷的手掌贴在徐楚宁脸上,指腹抚过他的眼皮,在凹陷处用力,似乎要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