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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第1页)

他说那是自己胡诌的,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院落裡,种著几株石蒜花。

红色石蒜花,又叫彼岸花,最有名的是曼珠沙华这个别称。

冬天不落叶,夏天落叶休眠,花和叶永不能见面,被称为是最无情无义的花。

佛说:“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定因果,缘注定生死。”

像是从一开始就在冥冥之间注定好瞭这个结局。

那夜,戴远知第一次问她:茉莉的花语是什麽?

茉莉告诉他,白色茉莉花是思念的寄托,它是世间最长情的花,清新,洁白,单纯,美丽,代表著爱情和友情,莫失莫离是它的花语。

“戴远知,我想对你说的话都藏在茉莉的花语裡瞭。”

茉莉的眼眶湿润瞭,硕大的泪珠落在信纸上,氤氲模糊瞭他的字迹。

从子梅垭口回来的当晚,附近没有酒店和像样的宾馆,不得以,他们在当地村民傢裡凑合瞭一晚。

夜晚突然下起雨来,在那个潮湿的夜晚,在一个雪山脚下的小小村落裡,度过瞭她和戴远知最后一夜,难忘的一夜。

谁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面。小床吱嘎作响,墙体渗透著水珠,她闻到空气中咸湿的海潮味,听到雪花落在连绵起伏的雪峰之上。晨曦的薄光打散云层,穿透没有任何遮蔽的窗户,离别的钟声越来越近,敲响他们的心门。

戴远知掐著她的细软的腰肢,汗珠从脸颊落到胸膛,最后淌在胜雪的肌肤上,深邃漆黑的眼眸无限深情的,自上而下凝望著她,像是要将她彼时的模样牢牢地刻在脑海中。

在渐而加快的匀律中,他俯身,与她鼻息相抵,声线带著抵死缠绵的压抑,对她说道:“我要你记得我,不许忘瞭我。”

人这一辈子,隻要感受过一次被爱,有人疼你入骨,顷尽所能的去爱你,你将忘不掉那样炙烈的爱意,这辈子都忘不掉瞭,以后他将成为你未来遇到的所有的爱人的范本,也许你会遇到很多与他相似的爱人,却无一人会是他。

那人炙热霸道,至真至烈的爱意,茉莉又如何能忘得掉?

而现在,她隻祝愿他岁岁平安,健康如意,长命百岁,往后馀生顺遂无虞。

茉莉走后,戴远知独自一人住在中央别墅,他们以前住过的房子裡。

她的东西很多都没有带走,充斥在这个房间的每个角落裡,仿佛她不曾离开过。

戴远知越来越忙,应酬也变得越来越频繁,酒喝得也越来越多,经常早上出门,到后半夜才回。茉莉走后,他很不喜欢回傢,不,应该不能称之为傢,隻是一个住处,一栋冰冷的房子,仅此而已。常常一闭上眼就浮现出她的模样,和她轻松悦耳的嗓音,带著点儿不自知的骄纵,喊他“戴远知”。

那天夜裡,戴远知披著一身星光酩酊大醉回来,倒头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间看到她趴在他怀裡,叫道:“戴远知,别睡瞭,起来看日出瞭。”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满室的空旷寂静,哪儿有什麽人。视线不经意地移到茶几上,那本她看瞭一半的《浮生六记》还躺在那裡,保持著她走前的模样。

戴远知伸手将书捞过来,随手翻看。还记得那天也是在这裡,她枕在他膝上,就著窗外满目的白雪飘飞,向他介绍著书中的内容。轻软的嗓音似乎还在耳边。

那时候他就已经预料到瞭结局的走向,可内心不肯接受,仍带著侥幸和逃避的心理。其实也没有那麽难以忍受,但他的生活仿佛因她的离开陷入瞭死寂,原来早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她已经侵入瞭他的生活,带来这样大的影响。

《浮生六记》戴远知隻翻看瞭几页,便无法再继续下去。沉複和爱妻芸的恩爱和神仙眷侣般的生活,刺疼瞭他的心。戴远知忽然深刻体会到瞭后来的沉複,在经历瞭丧妻和丧子的双重打击之下,彻底变成瞭孤傢寡人,写下这本书时的心情,是何等的悲凉和剐心。

而他也在这时才知道,自己是如此的渴望能和茉莉过上书中所描写的生活,平淡却幸福的生活,对他这样的人来说,是多麽遥远和奢侈的一件事。

听闻消息,宁储第一时间赶来看他。似乎还是不肯相信,在戴远知傢裡的客厅沙发上,宁储大咧咧翘著一双二郎腿,神气活现的说道:“你还真舍得放那朵小茉莉走瞭啊,我还以为你准备拴著人小姑娘一辈子呢。”

看这架势,也不知道是来取笑他还是来泼冷水的,戴远知懒得理会。

宁储也习惯瞭,自顾自道:“我听黄助理说,你最近很颓废,茉莉临走前可是再三叮嘱过他要照顾好你,你这样黄助压力会很大啊,你可别学我啊。”

戴远知懒散瞥向他:“学你什麽?”

“失恋啊失恋!宁储痛苦地叫道。

戴远知冷笑瞭下:“我和你可不一样。”

“有什麽不一样,你不也是被人小姑娘甩瞭吗!”

“……”戴远知没心情跟他鬼扯:“还有完没完瞭,要没事就走吧。”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

戴远知轻哼瞭声。

“林扶摇说要来给咱们拜个晚年,问你有没有时间。”

戴远知自然是知道林扶摇这趟的目的,估计是手裡边又有个什麽项目,他掐瞭掐眉心:“没有。”

“诶,兄弟,你别介嘛。”宁储连忙顺毛,“你也知道她的目的在你,没有你的局不起来。”

“再说吧。”戴远知靠进沙发背,凉飕飕地看著宁储,再次下瞭逐客令:“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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