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意外,还是自己真做错了?
过了许久,韦庸缓过神,定睛一看,人去楼空。
韦夫人双手捧面,痴痴地望着眼前周春风的字。
韦庸盯着韦夫人,许久之后,起身,步履蹒跚离开后宅,走到花园,望着那口被石板封死的井。
直至深夜,韦庸回到书房安睡。
回到春风居,李清闲代表自己、周春风代表夜卫神都司、罗井代表户部、刘木瓦代表工部民器司、阎十霄代表内库府,签订文书。
五方各占两股,工部负责生产,夜卫神都司负责经营,蒸馏之法的发明人为李清闲,将在工部开具证明。
同时各部门要鼎力支持,一旦酒坊遇到刁难,必须相助,不得旁观。
直到拂晓天蒙蒙亮,众人才散去。
送走众人,周春风双手一背,道:“清闲你随我回春风居。”
两人一前一后,在沉默中返回春风居。
“说吧,怎么回事。”周春风握着牛骨扇,平静地望着李清闲。
李清闲夸道:“周叔真是厉害,走到哪儿都是万人迷。”
“我要听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周春风轻哼一声。
李清闲想了想,知道瞒不过周春风,他甚至早就知道,于是详细说出。
从陶直说风沙大开始,到解决洪诚,再到夜探大运河,之后蛇蚁催命,最后到今天凑巧遇到。
“周叔,今天的事不能怪我,纯属是那韦庸太坏了,想要分一杯羹,结果撞我枪尖上。我其实也是气不过,您是四品的司正,他只是五品,凭什么欺负到春风居头上?所以啊,为了您,我就出手了。”
周春风却没理他,沉吟片刻,道:“韩安博和于平都是神都司的老人,信得过。除了埋蛇的地方,不会留什么痕迹。”
“我回去就让韩哥清理。”
“已经解决了。”周春风轻描淡写道。
李清闲笑道:“还是周叔老谋深算。”心里却暗骂这夜卫果然不是人待的,有什么风吹草动,上面清清楚楚。
周春风却叹了口气,道:“你与冈锋行事,看似大不相同,一个阳一个阴,但实则都是勇猛刚烈、玉石俱焚的路子。过刚易折,这个道理,不用我反复说吧?”
李清闲无奈道:“周叔,我也明白。可我不能总受委屈吧?我不反抗,差点死在别人手里,现在反抗,还有生机,我怎么选?再说了,我过去手无缚鸡之力,现在懂命术,和以前不一样了。”
李清闲说着,拿出自己制作的灵符。
周春风低头一看,面色和缓,点头道:“你得神霄雷种,所有手段都蕴含雷霆大道,确有自保之力。不过,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不可暴露。”
“那我能借您的手卖灵符吗?”李清闲问。
“你啊,小看了天下英雄。你这灵符一旦被有心人盯上,必然查得明明白白。这样吧,等你晋升七品,算是到了下品巅峰,再少量贩卖,平时只能自用。”
“好。”李清闲道。
周春风看了一眼天色,道:“接下来的日子,你们房就不用巡街了,至于醉乡居的宴会之类的,往后推一推。你主要修炼命术和雷法,顺便去诏狱看好蒸馏酒工坊。”
“吃顿饭也不行?”李清闲问。
“你想不想入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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