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庚也不会眼睁睁瞧他一人应酬饮酒,连忙帮着挡酒,也饮了好些。
他喝了酒是不上脸的,还被夸了好几句好海量。
便是周慈青也忍不住瞧了他几眼。
宴席散去,诸位客人归家,周慈青和吴长庚也回了新宅子。
昨日便过来敬了灶神,又祭拜了祖先,忙活了一阵子,便搬了进来。
说要去牙行里雇来的洒扫帮佣还没找齐,前几日打扫这宅子也不过是找了几个临时的。若是想要找些长年累月打交道的人,还需得好好相看相看,不能立马就拍板定下。
周慈青饮了酒有些醉醺醺的,只他面色寻常,吐词也算清晰,倒是看不大出来喝醉了。
吴长庚忙里忙外的,给他擦脸蛋,擦掌心,又端来蜂蜜水给他醒醒酒。
他这时才知周慈青喝醉了,迷迷瞪瞪地睁着眼,呼出的热气都是醺醺然的。
“难不难受?”吴长庚问他。
周慈青摇摇头。
他小口小口地喝着蜂蜜水,弯着的眼湿漉漉的。但是很乖,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一点也不反抗。
他这个模样实在太听话了,脸颊也像是染了胭脂,还直勾勾地望着吴长庚。
饶是吴长庚什么心思也没有,也被周慈青这副模样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他喉咙微紧,将那些不正经地心思歇下,同周慈青说:“先洗漱一番,再去床上歇着,可好?”
周慈青点了点头,嗓儿也是软的:“好。”
他拿了牙刷漱了口,又洁了面。吴长庚正安心伺候他歇着,周慈青却在半途吵着闹着要去洗澡。
他扯了扯自己的衣衫,鼻尖轻耸两下,颇为嫌弃地说:“有酒味,不好闻。”
吴长庚实在无法,只得去烧了热水,捎着周慈青去木桶里席上一遍。
他实在是怕了这个小醉鬼,还忧心他在这木桶里会出什么事,便只好跟着他去那净室里面,伺候着他洗。
周慈青认认真真地说:“长庚哥,你不必这么担心我,我可没醉。”
可他那红着的脸蛋着实没什么说服力,他甚至还往木桶旁挪了挪,诚心邀吴长庚一起来里头洗一洗。
“下一回我们便一起泡温泉,如今先用木桶里的热水洗洗,用以替代吧。”他不是很心甘情愿地这般说着。
吴长庚张了张嘴,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
他方才把周慈青脱干净,又把人塞进木桶里,便已经费了极强的自制力了。如今又是来考验他,倒是极其甜蜜的痛苦了。
他身上还被周慈青泼了些水,瞧着乱七八糟,弄湿了一团。这回是不想脱也得脱下了。
周慈青望着他,吃吃地笑了两声,瞧着好似计谋得逞,倒是可爱得紧。
吴长庚自是说不出任何责备之言,他也只得是遂了周慈青的意,将衣衫都一一脱去。
周慈青方才还得意地看他呢,如今却只有发怔了。他目光有些躲闪,似带着羞赧。
男人古铜色的肉|体沉了下去,他又长手长脚的,在木桶里显然时觉着有些逼仄。
俩人挨在一块,不可避免地会碰在一起。
先时周慈青还有些害羞,脸颊泛着红,可不知吴长庚碰着了他哪里,竟是让他一改先前那副羞涩的模样,直接凑了上来。
周慈青还豪气干云地道:“我给你擦背吧,长庚哥。”
说完不等人应下,就拿着毛巾去给人擦。他手又软,是没什么气力的。平日里又从未做过什么粗活,连带着指腹也没什么茧子,从上到下都是软绵绵的。
吴长庚不知他搓出来个一二三没有,周慈青是玩高兴的,却是苦了他。
他浑身紧绷着,青筋往外直跳,喉结不住地攒动。
偏生周慈青是个没轻没重地,还跑到前面握住了小吴,面色肃穆:“长庚哥,你这样是不对的。”
吴长庚倒吸一口凉气,黑目沉沉地望着他,好似要等他说出个一二来。
周慈青没被他的面色吓到,正儿八经地说:“你这般常年憋着,对它不好,要适当让它放松放松,才是正道。”
好似每次讲生意一般,他都会有用着那颗聪明的头脑,常常把事吹得天花乱坠,叫人不自觉就信了。
吴长庚咬着牙,汗滴坠落进了木桶着,触碰着周慈青皮肉的柔软,一字一句问他:“那慈青大人,您觉着该如何做,才能缓了在下的症状呢?”
周慈青见他虚心求教,很是满意,遂道:“你可真是上道,也是赶上了好时候。我正巧学了房中秘戏十八术,待我将其一一传授于你。”
屋里头又备了些护手霜,用在周慈青身上时正好不过了。
那技法也实在是厉害,吴长庚同他几乎探讨至天明。周慈青也是头回碰见这般机灵的弟子,好似要将他所有的知识都给榨去,让他最后求饶不得。
他也气这个弟子倔强不懂事,分明师父已经同他说了,要之后再将技法慢慢地传给他,可他偏就不听,可把周慈青累得不行。
周慈青真是个可怜人,就这样一晚,一连几天都是捂着屁|股出现的,还差点儿就要同吴长庚分床睡了呢!
此事暂且掀过篇章。
周慈青和吴长庚又去牙行里寻了几个合适的佣人。他们要的便是那等本分,老实之人,不会对主人家的事指手画脚,也不对多嘴多舌,将家里的事拿出去学舌。
一来屋子里的洒扫要人,做饭需人,再来便是养家中那些牲畜也需人,其他倒是用不着了。
周慈青和吴长庚都不是喜欢旁人伺候的,也不愿他们过来打搅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