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书宁点头。
说完,贺闻礼已经松开落在她腰上的手。
坦荡、从容。
一切都那么自然。
倒显得她太过紧张。
覆在腰上的热意消失,钟书宁舒了口气,在心里感慨:
不愧是大人物,挺会逢场作戏的。
看来自己还需要努力。
“我们什么时候见您的家人?”提起这个,钟书宁整个人都高度紧张起来。
据她了解,贺家可没几个善茬,贺老夫妇,他的父亲,包括两个叔叔、婶婶……那都是京圈出了名的人物。
这教她如何不忐忑,也担心露出破绽!
“过段时间吧。”
钟书宁看了他一眼,“贺先生,跟我结婚,您家里同意吗?我不想因为我导致您和家里关系紧张,反正还没领证,要不……”
“用完我,你想跑?”贺闻礼看向她,眼神压迫感十足。
用他?
钟书宁觉得这个措辞听着怎么那么不对劲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急忙解释,“我只是担心您家里反对。”
贺闻礼认真看着她,“作为夫妻,遇到困难应该共同面对,而不是先想着逃避,或是抛下另一方逃跑,我说的对吗?贺太太。”
“我没想抛下你。”她只是习惯了一个人。
“那就好。”
共同面对……
这个词让钟书宁觉得心里一暖。
“关于周柏宇的事,我听说了。”贺闻礼忽然提起昨天的事,钟书宁正担心他难,没想到他却说道,“这件事你处理得很好,只是有一点……”
“什么?”
“你不该和他独处!”贺闻礼看着她。
眼神,有压迫感,让她整个人都高度紧绷起来。
“我确实说过,你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但不能把自己置于险境。”
“那里是派出所,他不敢胡来,万一有事,我只要高声喊人就行。”
“万一也不行!”
钟书宁手指猛地攥紧,心尖……
有一角,正轻轻塌陷。
她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不依赖任何人,习惯了别人的漠视。
面对贺闻礼的关心,她竟有点手足无措。
好在陈最来了,跟他谈工作上的事,钟书宁本想避嫌,他说没关系,而且张妈也在不远处忙活,想来也没什么不能听的事。
她这才在水景旁坐下,拿起小鱼捞,戳了戳那条“装死”作恶的小鱼。
小鱼欢腾着,又溅水花,惹得钟书宁眉头紧蹙。
这条臭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