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是不是男友力ax!我愿永远当他的迷妹!”
指腹捏紧。
情绪翻江倒海的涌上来。
他好像永远这么坦荡。
她却畏畏缩缩,止步不前,谣言是封不住的,只会愈演愈烈。
她没说话,一路沉默着,回到寝室从罐子里摸出颗大白兔奶糖。
吞吃入腹。
牙龈隐隐作痛。
明宜中学上学期没安排晚自习,却安排了早自习,平时大多是在各班教室自习,为方便管理,改成同晚自习相同,去自习室共同管理。
自习室里哀鸿遍野、哀声哉道。
“好困,真的好困。”
“看着我的黑眼圈,我感觉我可以跟猫头鹰比拟。”
“!”
“你干什么呢?”
“日!你看理科实验b班的那个时玥,她……”
自踏进自习室以来,沈岁就被乔治明纠缠,拉着她谈天说地,沈岁是个很容易被转移注意力的人,随口一提,就一脸兴奋的抓着乔治明。
时玥惨遭冷落,座位陆续占满,视线瞥过,喻星炀坐在后排角落,一条腿搭在横杠上,清晨的风卷驰而过,发梢微微扬起。
时玥兜里还揣着大白兔奶糖,她抱着书包走了过来。
她攒了一颗糖,放在他的桌上。
昨夜舌战群儒,作业半字没碰,他们外语老师是爱叨叨的老家伙。
他嫌烦,外语作业一直准时准点上交,免得在耳边自成打桩机。
倏见桌上摆了颗大白兔奶糖。
喻星炀愣住。
听见她说:“请你吃糖。”
·
声音回荡。
记忆的最初也曾有一个人给他递过大白兔奶糖。
喻星炀紧握笔身。
那天暴雨倾盆,雨下了一夜。
大雨砸在窗户上,他只记得那天从夜晚到清晨,他一夜都没合眼。
第一次冲突爆发在他七岁,那天他刚放学被司机叔叔接回来,他得了学校歌唱比赛一等奖,讨要夸赞。
还在门外就听见了掷地有声的碎裂声。
父母之间的争吵,没有一点成年人的体面,他们暴怒着,撕扯着,谩骂着,甚至连自己七岁的儿子回家了里都不知道。
那天他才对婚姻有了一点认知,婚姻并不是美好的。
自那过后,他每晚回家都会伴着争吵、怒斥入眠,有时会抱着吉他坐在飘窗上久久低吟,他把接受争吵当做了本能。
但那天却不一样。
客厅里没有吵闹,只有一盏泛黄的落地灯。
两人坐在沙发上相顾无言。
那是他前所未有的害怕。
他不知道为什么,蹲坐在卧室的边角,脑袋埋进膝窝,泪水不断涌现。
次日一早,他们办理了离婚手续,也同样下了很大的雨,听说民政局的人都很少,但他们就是不屈不挠的办理了离婚手续。
办完手续,回来分家的途中却与大货车相撞,遭遇了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