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禾说:“百八十人,那一个月得发多少钱。”
“发得多挣得也多嘛!”谈成一单的后劲是巨大的,吕晓诗信誓旦旦地跟文禾聊一路,聊回广州还意犹未尽,干脆跟着文禾回家,说是看看她养的猫。
一回家,客厅的垃圾桶被反盖在地上,里面东西到处都是。
“好家伙,搁这儿造反呐?”吕晓诗看得眼睛发直。
“没事,估计是怪我回家太晚,故意闹的。”文禾已经没脾气了,让她坐,自己弯腰收拾。
“它老这样吗?”吕晓诗说:“给它关笼子里呀。”
文禾摇摇头:“我老在外面,十几二十个小时关着它,太难受了。”
“也是,关出抑郁来就不好了。”吕晓诗蹲下来瞅这大白猫,四肢朝天的时候照侧脸,胖得像猫和老鼠里的小杰瑞,就是不太亲人,逗两下就凶相毕露,作势要挠人。
收拾完客厅,文禾做晚饭时毛露露也来了,她忘记带家里钥匙,老公出差明天才回来,不想换锁,就来文禾这里挤一晚。
三个女孩儿在一起,整个家都热闹起来。
吕晓诗今天高兴,喝几听啤酒说得没完没了,大部分时间在骂她那个前男友,也骂自己眼光差,谈了个垃圾。
一跳出关系,好像什么都看透了,吕晓诗不屑道:“他还骂我废物,我没嫌弃他家里穷得拉稀。”
“什么傻逼男的,就是等你去扶贫嘛!”毛露露也觉得太扯了:“还是我们湖南的?什么鸡脑壳,真给我们湖南丢人!”
文禾静静听着,偶尔陪着喝一口,喝完被毛露露扒拉:“你怎么不说你的啊?”
“我吗,什么?”
“说说你男人啊。”吕晓诗贼笑。
她刚刚在鞋柜里看到有男鞋,洗手间也有男人的剃须刀和多一支牙刷,卧室里找找,估计还能找到男人衣服。
脸有点痒,人有点困,文禾打了个呵欠说:“没什么好讲的,已经结束了。”她看毛露露还在翻吃的:“要不我再给你下碗云吞?”
吃得太多,毛露露正想拒绝,吕晓诗竖起手指:“给我也下一碗,不知道为啥,这几天饿得像有了。”她最近食欲大增,盘子里一点剩菜都想拿个馒头沾着吃掉。
毛露露忽然一个激灵,人都坐直了:“我靠!我不会真有了吧?”她仔细一想,确实大姨妈一个多月没来,吓得赶紧要叫验孕棒。
吕晓诗自来熟,脑袋靠过来说:“多叫一个,我也验验。”
文禾问:“你不是分手了么?”
吕晓诗说:“嗯……是分了。”但不小心睡了个男的。
原本,吕晓诗想吸取上一个男朋友的教训,不轻易谈恋爱,但却还是轻易跟宋川滚到一起,还就在她家的新房。
床垫送来没过夜,就被他们压了一道。
她至今也没想清那一夜,到底是他笛子吹得太好,还是因为她拉了一回他挂在腰上的卷尺,而他按住她的手,突然气氛就不对。
这个姓宋的小设计师,清秀中带点滑稽,话痨还要装矜持,翘得都贴肚皮了还半推半就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搞设计的都这么扭捏。
晚点验孕棒送过来,毛露露说:“你这么淡定吗,要真怀了怎么办?”
“真怀了就生呗,反正我爸妈想抱外孙。”吕晓诗心不是一般的大,四仰八叉一躺:“我今晚也不回去了,咱们挤挤。”
这样的经历,文禾很少。
上一次跟女孩子同床共枕彻夜聊天,好像还是和章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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