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清瑜侧眸望老板一眼,“一切无事发生?”
老板心底了然,悄声道:“倒也不是,我们去的时候,桑小姐在屋子里哭哭啼啼的,赵董让我们把她带走,其他并没有别人。”
傅清瑜轻轻点头,坐电梯直达包厢。
走到门口,她平复心绪,轻轻敲门。
里面没问响应,下一刻,门从里面忽然打开。
傅清瑜下意识后退,手腕被人紧紧攥住,下一刻,腰身也被人箍在怀里。
被人强硬抵住压在门上,他的吻落下来,清冽香气中漫着一丝酒气,下颌被人箍住抚摸,一丝微妙的血腥气涌入鼻腔。
傅清瑜分神瞥他手腕,果然在他腕上看到包扎好的雪白纱布。
她该表现出什么都不知情的模样,但在他要抵入时,还是下意识望向陆望秋所说的针孔摄像头的方向。
赵孟殊覆在她耳边,意味不明道:“太太不必担心,摄像孔拆掉了,没有人可以看见。”
傅清瑜身体僵了一瞬,只是下一刻,她的身体又恢复柔软,眼眸水盈盈透着媚意,艳红的唇瓣微抿,似乎根本听不懂他刚刚说得什么。
她是真的把他当傻子,赵孟殊忽然什么都不想做了。
那些由药物引起的反应还依旧猛烈在体内灼烧,他轻描淡写松开她,随意坐在窗边的软榻上,勾了勾唇,没有去看她的脸,“今天的事情太太是知情的,对吗?”
因为知情,所以才会让会所老板给他安排医生,因为知情,才会知道包厢里装着摄像头。
“是。”傅清瑜垂眸理了理裙子,回答得很平静。
赵孟殊漆黑冷清的眼睛看向她,似笑非笑,“太太,你是知情的,所以你眼睁睁看着你的丈夫被人下药被人安排女人?”
他轻轻阖眸,语气尽量平和,“傅清瑜,你到底把我当什么?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得爱我?”
“一周前,我只知道桑榆跟陆望秋来往密切,至于他给你安排女人和下药的事情,我全然不知,我知道这件事是在一小时之前,陆望秋到京颐资本找我,他希望我不要帮你,不要让他前功尽弃,直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你遭遇了什么。”
“然后,我立刻打电话给会所老板,让他派医生帮你,之后,便是自己推掉工作来找你。”
她的语气十分冷静淡然,显得怒火中烧的赵孟殊有些可笑。
他收回视线,懒懒支起腿,漫不经心,“所以呢,太太要不要给陆望秋求情?现在,我有一万种法子让他进监狱出不来。”
“这一切都由你自己决定,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
赵孟殊心底一跳,下意识不想听她这件要跟他商量的大事。
他淡然打断她的话,“此时此刻,你说得任何话我都不想听。”
傅清瑜抿唇,咽下未出口的话。
室内陷入死寂一般的平静,只有加湿器还在悠然工作着,发散出淡雅不易察觉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