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婉叫向辞熙“哥哥”,傅清瑜也随着她一起叫,并不是要占向辞熙的便宜,实在是她懒得想对向辞熙的称呼。
傅清瑜独自开车去咖啡馆。
赵孟殊提前订好包厢,由于路途遥远,他还没到,傅清瑜先点了一些点心填肚子,然后不紧不慢喝着果汁等他。
包厢很温暖,没有任何香薰的味道,只有淡淡的瓜果清香。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以后,怕是赵孟殊莅临的所有会所包厢,都不会有香薰味道了。
门自外侧推开,先进来的是赵孟殊的新助理林亭,他恭敬撑着门,等后面的人抬步走进。
赵孟殊抬步进门,没有穿正装,身上带一丝很淡的消毒水味,应该是去过医院。
林亭走到傅清瑜近前,跟她问好,“傅总。”
傅清瑜起身,含笑,“林助。”
两人没有过多寒暄。
傅清瑜将目光放在一直没说话的赵孟殊身上,他也在看她,目光清冷幽沉,没有一丝狎玩意味。
他在她对面坐下,位置不算近。
傅清瑜沉下心,先开口,“董事长,傍晚我发给您的录音是我今日探病赵董事说给我的所有内容,并没有删减歪曲赵董事话语的意思。”
赵孟殊目光沉静淡漠,凝视她,没有说话。
傅清瑜并不在意,从容继续道:“您尽管放心,我不会联合赵董事做一切不利于您的事情,您是我的恩人,我绝不会恩将仇报。”
接着,纤细白皙的手指打开铂金包,拿出一份文件,是谢有仪回老家前特意交给她的,记录着赵昀和三十年前行贿事实的证据。
“我绝不会插手您跟赵董事之间的纷争,这份文件我交给您,随您处置。”
赵孟殊并没有翻看文件。
这份文件他手里也有一份,傅清瑜将文件交给他并不是要协助他伤害赵昀和,而是向赵孟殊表忠心——将最后底牌交给他,用来证明不会插手他跟赵昀和之间的纷争。
赵孟殊神色依旧淡漠平静,似乎回到她刚认识他时的清冷孤傲。
傅清瑜并不为他的态度感到伤怀,她望一眼窗外的月色,话说完了,她该回去了。
她直起身,含笑,“时间不早,我先回去了。”
赵孟殊抬起眼,终于开口,“怎么挑了个这么偏的地方住?”
他一开口便是聊家常,倒让傅清瑜有些发蒙,顿了顿,她温柔回答,“因为母亲喜欢这里,她不想住在山上,喜欢住有邻居的地方。”
“住在这里,上班应该不是很方便。”
“还好,比之前提前一小时,不过我本来就有早起的习惯,不妨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