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庄园开车二十分钟,才逐渐靠近主建筑群,傅清瑜提起裙摆下车,缓步走入壮阔的建筑群里。
陆望秋停住脚步,凝望她一步步远去。
客厅里,光线昏暗,赵孟殊屈膝蹲在地毯上看电影,脚边蹲着一只雪白的萨摩耶,修长干净的手指在萨摩耶脊背上漫不经心抚弄,眼神专注望着电影屏幕。
傅清瑜一向有些怕狗,没有向前凑,站在原处,眼神徐徐在他身上扫过,没瞧见哪里有伤,她轻声问:“哪里骨折了呀?既然骨折为什么不去医院?”
赵孟殊没说话,白皙指尖在萨摩耶脑袋上点了点,它先怯生生抬起头,而后四蹄发力,颠颠跑向远处,委委屈屈在罗汉松盆景边窝起来。
见狗跑远了,傅清瑜缓步朝赵孟殊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来,温柔执起他没有碰狗的那只手。
赵孟殊任她握着手,依旧不搭理她,眼神笔直落在电影屏幕上,正演到最催泪的经典场面,他脸色却淡淡的。
傅清瑜放下他的手,垂眸给陆望秋发消息,[孟殊到底哪里骨折了?]
陆望秋:[?]
陆望秋:[先生没骨折,骨折只是对外的说法,不过确实出车祸了。]
傅清瑜:[这样啊,我公司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处理,明早我便回去。]
“太太,你还是先跟我解释解释去俱乐部的事情。”赵孟殊已经看过来,眼神漆黑冷清,嗓音也很冷淡,显然已经看见她跟陆望秋的聊天界面。
原来因为这个生气。傅清瑜便收了手机,轻轻靠在他肩膀上,手指慢慢挑开他的衣衫,从下摆探进去。
赵孟殊按住她的手指,冷声道:“傅清瑜,别动手动脚,先解释。”
傅清瑜抽手,没抽动,他将她的手按住。
柔软指腹依旧压在男人平滑的肌理上,他体温很高。
傅清瑜耐着性子,抬眸,“你没骨折为什么骗我说你骨折了?”
“怕你在国内被人勾走魂。”他垂眸道。
傅清瑜:“……只是欣赏而已。”
赵孟殊冷静点出缘由,“只是没有合你口味的而已。”
傅清瑜:“……应酬而已,逢场作戏,别放在心里。”她转移话题,“我再问你个问题……”
他眼眸沉静,垂眸看她,“我也有个问题要问你。”
“你问。”她好像除了这件事没做其他对不起他的事,或是做了,但隐瞒得很好。
赵孟殊深深凝视她,“我明明没有透露过赵南浔身世,他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呢?”
当然是她亲口跟赵南浔说的。
傅清瑜垂下眼睛,眼睫纤长微卷,“兴许,你身边的内奸说的。”
赵孟殊似笑非笑,“对啊,最大的内奸不就在这里吗?”
傅清瑜一窒,很快冷静下来,平声道:“老公,如果我真的打算背叛你,就不会告诉你荣伯康在你的保镖队伍里安插人,更不会你一声令下我就连夜来伦敦看你。明明赵南浔已经承诺我,说不管谁做赵先生我都是唯一的赵夫人,如果我真的是内奸,就只会老老实实待在国内,才不过来蹚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