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瑜:[没必要,我给不了您什么建议一切只看您的取舍。]
赵南浔:[清瑜,你也不是没有把柄捏在我的手里。]
傅清瑜眸中冷光微闪,慢条斯理打字,[康叔那里有一份父亲的把柄,您把那样东西捏在手里,父亲准会放您一马。]
赵南浔:[好。]
咖啡煮好,咖啡香气悠悠发散出来,傅清瑜挑了个精致优雅的珐琅蓝咖啡杯,慢慢品着咖啡。
她耐心细致处理着工作邮件,顺便又看一眼恒山集团股价,下跌趋势缓了一些,但还是跌完总值的30,恒山集团元气大伤。
——快要到抄底时刻了。
赵孟殊处理完公务下楼,一眼便望到坐在沙发上垂眸喝咖啡的傅清瑜。
她穿一件浅色修身的针织衫,下搭一件米白色荷叶裙,一双白皙纤直的长腿光裸着,不伦不类的装扮。
“怎么穿成这样?”他慢条斯理下楼,黑色衬衫极好勾勒出男人清瘦又挺拔身姿。
“我只带了两身衣服来伦敦,昨天穿得那身被你扯坏了,现在只有这身能穿。”傅清瑜放下手机,微笑道:“或许赵先生愿意赞助我一些英镑,让我去进购一些衣服穿?”
赵孟殊端起中岛台上一并煮好的另一杯咖啡,跟傅清瑜同属一套的珐琅蓝瓷器,“当然可以,吃完饭带你去逛一逛。”
傅清瑜垂眸莞尔,“我还想去看球赛,伦敦可是有我的主队。”
赵孟殊陡然想起陆望秋昨天告辞的理由,他眼眸幽深望一眼傅清瑜,漫不经心道:“以前有没有跟别人一起看过球赛?”
“没有在伦敦看过。”
那就是在别的地方看过了。
赵孟殊早就猜到傅清瑜跟陆望秋应该会有一些联系,毕竟,当初是陆望秋一手促成他们的婚姻。
他漫不经心道:“可以,一会儿让陆望秋订票。”
赵孟殊冷不丁说出陆望秋的名字,让傅清瑜有些惊讶,这样的小事,可不属于总助陆望秋的工作范围。
傅清瑜缓缓笑了笑,“老公,你是觉得跟我一起看球赛的是陆望秋?不是的,我在工体看过球赛,但不是观众,我是场馆接待员,一边工作,一边看了场球赛。”
赵孟殊眉目轻缓,“怎么还做过场馆接待员?你不是毕业之后便到京颐上班了吗?”
“这是副业。”傅清瑜不怎么喜欢向别人讲述自己的过去,她厌恶被别人怜悯,更厌恶别人同情的目光。
好在,赵孟殊也没有继续问,只是点到为止,他缓身坐在傅清瑜身侧,伸手自然搂住她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另一只手端着咖啡,嗓音温和,“谢谢太太的咖啡。”
傅清瑜腰背僵了片刻,垂下眼睛,不去看他富有侵略性的目光,赵孟殊的呼吸却靠过来,沉冷而具有压迫性,隐隐透着初雪的清冽。
她被迫抬起眼睛看他,望见他深不可测的眼底,幽深而漆黑,他有一双极为漂亮精致的眼睛,但眼底的光芒却着实不让人喜欢,太过深邃太过摄人心魄。
他吻上来的时候,傅清瑜轻轻阖上眼睛,赵孟殊喜欢自己掌控节奏,她便配合着他,但也难免分神。
她想起自己的初吻。
她被他抱在书案上,俯身亲吻,门外还有宋筱竹的叮嘱保姆过来送药的声音,她的心绷得紧极了,却又觉得刺激。
瞧,你那个放在心尖尖的冰清玉洁的儿子,就这么被我玷污了。
傅清瑜是在针织衫被掀开时回神的,凉凉的冷意扫过小腹,不似冷风倒似某人冷冽的眼神。
她猛然睁开眼,伸手按住他的手,此刻,他的手贴在柔白平坦的小腹,马甲线线条清晰。
“老公,要吃饭的。”
赵孟殊起身,收回过分冷淡的视线,清淡瞥她一眼。
他垂眸望她,居高临下的姿态。
“刚刚在想什么?”
傅清瑜没有回答,立刻拉住他的手,趁着他脚步顿住那一刻,踮脚直腰勾住他脖颈吻上去。
这次不配合的变成赵孟殊。
傅清瑜启唇慢慢描摹他薄润的唇瓣,耐心诱引他跟她唇齿纠缠,过了片刻,他呼吸顿住,手掌却陡然贴上她纤薄的背脊,手臂青筋明晰。
傅清瑜知道他这是原谅刚刚她的走神了,便停住,移开濡湿的唇,轻声慢语道:“老公,你知道我刚刚为什么走神吗?因为你不爱我——”她伸指点了点他胸膛处心口的位置,心弦绷得很紧,语气却轻松,“这种事情讲究情意相通做起来才有意思,你根本对我没用情,只是模式化亲亲我,我怎么会动情呢?只会觉得你敷衍我,你敷衍我,我当然想走神啦。”
赵孟殊微微眯了眯眼,垂眸凝视她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嗓音已经沉下去,“你说我不爱你,你就爱我了?你就没有敷衍我?”
“当然没有。”
“如何证明?”
傅清瑜垫脚将唇瓣轻轻印在他喉结,仰眸,“老公,如果我不爱你,我一直在敷衍你,你为什么会动情呢?”她伸手按住心口,“瞧,你的心跳得很快,如果我没有真心,你怎么会心跳加速吗?难道仅仅只有我的敷衍,你也会有这么大反应?”
傅清瑜本以为这样可以哄好赵孟殊。
赵孟殊却轻轻推开她紧贴着他的柔软身体,淡淡道:“你自己吃饭。”
傅清瑜看着他大步离开,眼神中的不可置信在他身影彻底消失的那一刻才变成平静如水。
她缓缓坐回沙发上,端起咖啡杯,继续享用那一杯剩下的咖啡。
抬起白皙而骨感的手腕,看向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