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武眉头皱着更紧了:“你怎么老是招惹皇亲国戚?就他看你的眼神,你两没什么?一个君以寒还不够还要再招惹一个?”
时洛反驳:“他不会,他和君以寒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皇家的人都薄情寡义,你为君以寒付出那么多,到头来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得到,还死在他手上。阿洛,别再招惹皇家的人,他们不值得。”
时洛应了一声:“嗯。”
又继续说道:“我和他不是你想得那样,我们只是朋友。”
“朋友?”邓武明显不信:“可以为你挡箭,为你去死的朋友?眼睛里全是你的朋友?”
时洛有些被拆穿的尴尬,却又听见邓武继续在说:“阿洛,有时候狠心一些,直接从一开始就拒绝,不要给他们留任何希望,不然对你对他都不好。”
“嗯,我拒绝过了,但是他,哎,算了。”时洛没法解释是顾昭不愿意放弃。
邓武看时洛的表情就知道,低声问道:“需要我帮你吗?”
帮我时洛瞪大眼睛看着邓武,一脸你怎么帮的表情。
邓武挑眉:“你去找个人假装情人,他知道你有了喜欢的人,还会纠缠你吗?而且当下不就有个现成的我吗?”
时洛看着满脸络腮胡的邓武,满脸都是拒绝,叹息一声:“哎,我就不该问,你什么时候靠谱过?别瞎掺和,都是什么破主意。”
邓武肉眼可见的有些受伤:“哎,我怎么不行了,把胡子剃了我也是个白净小生。”
时洛反怼:“三十岁的小生?再大一点你都可以当我爹了。”
“哎,三十怎么了,三十还是一朵花。”
时洛冷漠的回了句:“放心,我对你这朵娇花没兴趣。”
邓武惋惜的叹了口气,一副时洛不知好歹的模样:“你可别后悔。”
时洛拒绝:“后悔是不可能后悔的,你还是去找你干儿子比较合适。话说你干儿子好像还在平城王府,他还不知道你被救出来了呢?”
“你说什么?”邓武有些担心:“他怎么去平城王府了你怎么不拦着他?”
时洛冷笑:“我拦得住吗?就你那干儿子,知道你失踪了,急的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急匆匆的要去平城王府。你这么大个人了,堂堂一个大当家被人家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抓住关在地牢,你好意思吗?”
好在络腮胡挡住了邓武泛红的脸:“我那不是棋差一招,才被人包了饺子吗。”
时洛摇头:“算了,一会儿让顾甲递个信到平城王府,好让他门知道你已经没事了,免得我救了老子还得救儿子。”
邓武也开始揭人伤口:“你好意思说我,也不知道是谁在地道里面乱串险些饿死。”
时洛嘴抽了抽,忘了和邓武呆久了,总有种被拉低心智的感觉。
“说正事,有顾昭护着,这院子一般的衙役进不来,但他们估计会暗中调查,说不准还会再来,我去问问顾甲他们的人手里面有没有会易容的,给你换张皮吧,省的我看的辣眼睛。”
‘“我觉得阿洛你在嘲讽我。”邓武直直的看着他。
时洛转身就走:“你感觉错了。”
出门后,时洛便去找了顾甲,好在他们确实有人会易容,于是连夜为邓武改头换面,导致第二天时洛见他的时候都没认出来。
时洛用尽全力才憋住了没让自己笑出声,嘴角一抽一抽的,邓武满脸哀怨的看着他:“你居然还笑!”
邓武孔武有力的健硕身材却顶着一张有着罥烟眉,带着愁绪的面容,像金刚芭比版的林妹妹。
时洛抿唇压制住笑意:“没有,我没笑,我可是专业杀手,不会轻易笑。”
邓武眼中的幽怨更深了:“为啥你看起来就和我不太一样。”
这个会易容的暗卫不知道是有什么特殊嗜好还是怎么回事,他易容的面皮都是那种弱柳扶风型的脸。时洛因为才十六,本身也是偏清瘦,看起来顶多像个小白脸,完全没有邓武那么引人注目。
时洛扬了扬眉:“都是气质决定的,况且我觉得要是你干儿子见了也会喜欢的,你还有啥可抱怨的?”
怎么感觉阿洛又在内涵他?邓武只差像个小媳妇一样拿出条手绢来咬住了。
另一边,顾昭听说时洛又去见了邓武,心中不免有些酸涩,拿了越看越静不下心。刚准备放下,就听到顾甲禀报:“主上,平城王来了。”
:再见故人
果然外面响起了平城王熟悉的声音:“表弟,听说你受伤了,本王来看看你。”
顾昭淡然看了眼顾甲,顾甲收到自家主上的暗示,行礼后快步退出房间。
顾昭换上一副温和的笑容,对着进门之人轻声唤道:“表哥见笑了。愚弟招待不周之处,还望表哥海涵。”
平城王挥挥手表示不在意道:“你我兄弟,怎会在意这些小事?表弟离开怎么不给表哥说说,表哥也好设宴款待表弟一番。”
顾昭面色微红,显得有些不好意思道:“愚弟本想策马出游,未曾想马术不精,反被马摔了下来,实在不好意思再回表哥府上,还望表哥见谅。”
平城王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垂眸询问到:“表弟伤情如何?本王把府上最好的大夫带过来了,严鑫,还不快给表弟诊治一番?”
顾昭目光移向平城王身后的大夫,果然是之前给他看过的那个。顾昭没有拒绝,伸出手以便严鑫把脉:“有劳严大夫。”
严鑫面上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一边诊脉一边回答:“殿下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