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燎嗯了一声,“是我自愿,与她无关。若将来我出事,我会安排好一切,不让她受牵连。”
他面色平静地说出这段话,听者却不然。
秦牧从未怀疑过纪t燎行事的能力,但他不明白。
纪总他……图什么呢?
依他对谈婕的印象,她与纪燎确实存在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但并未上升到可以为一个人披荆斩棘不惧生死的程度。
除非。
冰山之下,掩盖着更加浓烈的东西。
深不见底,难以测算。
他不再问下去。
纪燎回到家中。
谈婕回了趟家,将一些惯用的生活用品全部带了回来。这里虽然有很多新的,但她用着总归不习惯。
纪燎开门时,见到的便是谈婕抱起沉重的画架,小心翼翼踩楼梯的场景。
他微微挑眉,疾步来到她身后,强行夺下她手里的重物。
其实,谈婕方才已经听见他进门的声响。
但她还是觉得尴尬。
两人间时常存在着一种奇异的氛围,冰冷又滚烫,熟悉又陌生。
“谢谢你。”谈婕低垂着头,低声道。
纪燎不置可否,帮着她将画架搬到楼上的空房间。这里是谈婕的私人空间,当然,这是纪燎允许的。
画架上迭着几张纸,谈婕不想让男人看到自己涂鸦的画作,于是将正面转向墙壁。
眼见氛围再次凝固,她突然出声,“对了,你的东西已经寄到了这里。”
谈婕说着,风风火火地踩着拖鞋来到卧室,将包裹了好几层箱子的耳坠递给纪燎。
“这个是你当年送我的,现在物归原主,”她想了想,又道,“我检查过了,没有破损,没有落灰,一切完好。”
纪燎问,“有没有戴过?”
“没有,”谈婕生怕他会怀疑自己,摆摆手道,这么贵重的首饰我不会随身携带,顶多定期拿出来欣赏。”
男人不理会她的话,执意打开盒子。
谈婕顿时产生了被人不信任的感觉,她撇撇嘴,转身欲走开。
肩膀被人按住,“过来。”
不会吧,难道真的出了意外?
她本来就因为家里的破事莫名其妙背上了巨额欠款,现在还要赔偿这对耳坠。
——怎么厄运都在同一天降临。
谈婕望着纪燎手中完好无缺的耳坠,松了口气,“你看看,明明没事。”
她心底生出自信,竟也不自觉地对上男人的目光。
霎时,纪燎俯身贴近她的脸。谈婕脚步微顿,还是没躲,选择闭上眼睛。
耳朵传来温热的触感,女人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这不是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