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t是被孕激素影响,苏凰竟然有点想哭:“纪晏礼,你就不能向前看吗?”
他说:“可我的过往里有苏凰。”
苏凰婉然轻笑,想骂他傻瓜,但她自己也愚蠢至极,年少时满心满眼都是章确,竟不知还有一个纪晏礼。
她正感动着,铁真真煞风景地“啧啧啧”找存在感,“哎呀,我这个电灯泡就先告退了。”
苏凰推开纪晏礼,对着铁真真一副家长口吻道:“等你老公来了再走,外面不知道有多少狗仔盯着你呢!”
好巧不巧,有人敲门,铁真真福至心灵上前招呼,还笃定地回头说:“我老公这不来了吗?”
若是门开着,她断不会这么不着调地同苏凰掰扯。
谁知这家医院隔音太差,什么都叫门外听了去,她一开门,抬眸撞进男人温润的目光里。
铁真真心头咯噔地漏了一拍。
“等我很久了吗?”
谢端若弯起唇角,伸手揉了揉她的后脑勺,故意将字音咬重。
“老婆。”
示爱
铁真真耳梢发烫,抬起下颌哼了声。
谢端若上前问候苏凰,随即风度翩翩地朝纪晏礼伸出手:“纪先生,久仰大名。”
纪晏礼握手谦虚道:“幸会,谢导。”
铁真真施施然打断两位男士的客套:“谢端若,你该称呼他为小姨父。”
谢端若乖乖服从,苏凰嫌他们烦:“行了,端若,赶紧把这显眼包带回去吧。”
铁真真来劲了,故意给纪晏礼支招:“小姨父,我姥爷喜欢下棋,你最好能赢他,千万别给他喂子儿。姥姥喜欢翡翠,不过小姨喜欢的她都喜欢,主要是拿小姨没办法,你加油哦!”
纪晏礼笑道:“知道了,谢谢真真。”
两人终于被苏凰轰走了,谢端若懒声问:“怎么不见你给我支过招儿?”
“你个保送选手,少贪得无厌!”
谢端若懒笑着不说话,心里喊冤,他们俩的确是有一桩婚约在,但想当初秦家提亲时,可是在苏老太太那儿吃了不少闭门羹,他就差当上门孙女婿了。
铁真真换了身衣裙,谢端若来时特意捎上的chanel春夏高定,日常款式,但那繁复的花卉蕾丝刺绣太抓眼,她想低调都不行。
秀场搭配的白丝袜也在,这不是个不懂时尚的直男,他只是严防死守她着凉,铁真真不想穿,但又不想被啰嗦。
墙面反射出两人模糊的身影,谢端若一惯的衬衫西裤清隽温润,在他的气场内,她的乖张竟然被同化出了几分规矩。
铁真真脸小,一双绝艳眉眼几乎掩于帽檐下,戴了口罩后更是叫人认不出,再加上墨镜反而欲盖弥彰。
可被谢端若牵着走和戴墨镜口罩有什么区别。
铁真真试图从他的五指里抽出手:“咱俩一起走不会被拍到吗?”
“你不是公开我了吗?”谢端若偏不松开,眼底泛起一丝戏谑。
铁真真横他一眼,仿佛被踩着尾巴的猫,色厉内荏地辩驳:“我怎么就公开你了?我只是坦诚自己非单身!”